元和永业广场是海州地面首屈一指的高端消费区,开发商元龙集团的背后,据说都是省裏甚至更高层的人物。但今天,这麽多警察来到这裏,却不是爲某位领导保驾护航,而是前来捉拿一群悍匪!这两年海州经济发展迅速,伴随而来的自然是许多地方帮派的涌出,当然,这些帮派虽然也有火拼等自相残杀情况发生,但总体上还是和平相处时候更多。说到底他们也是求财,而且,真正顶尖的帮派背后往往会有一些白道官场的人物支撑。所以,大家和气生财,只要差不多,一起赚钱不是更好?但直到三年前,一个新势力的出现,彻底搅动了海州的局面。
先是几个有大帮派做后盾的珠宝行,典当行被抢,接着,就在大家被整的一头雾水时,又有多家银行被在短时间内抢劫。劫匪都是真刀真枪,公然抢劫,完全超出了原有秩序制定者的预计!此事直接惊动了高层,严命海州市委,公安系统限期破案。可这些罪犯也狡猾,居然没有漏过一丝破绽,两年多时间裏,公安局长换了四任,专职副市长也走了三个,硬是没有一点头绪。直到现在的公安局长,被称爲海州警界铁玫瑰的林薄豔接任局长后,事情才有了转机。
林薄豔是海州当地人,但从警校毕业后,只在海州公安系统工作没多久,就被安排到其他兄弟单位做交流,也间接帮助破获过几起大案要案,这才让已经焦头烂额的海州市委想起了她。接到调令后,林薄豔很快赴任,没有那麽多虚情客套,便投入到了案件的侦破中。实际上,她在外地也一直关注着海州的动态,特别是这一系列大案的真兇,一直是她研究的重点。根据已经掌握的情况,这伙儿罪犯,首先行动迅速!抢劫市银行金库,面对数十武警和保安,前后用时不超过五分锺。第二,手段狠辣残忍,还是以抢劫金库案爲例,金库警卫安保人员全部被击毙,上下几十个工作人员也无一幸免,只两个当时在修理空调的师傅,因爲在空调机房而没被发现躲过了一劫。恰恰也就是这两位师傅,提供了自开始侦破案件以来,最有用的一些线索!这伙儿匪徒人数不多,应该在七个左右,而且,应该有军用武器!根据海州的情况,一般持枪匪徒,用的都是以警用或国外民用枪械爲主的武器,这些武器,在黑市上比较好得到。军用武器则不同,特别是一些大火力武器,在军队都不常见,这一点不由得不让人重视。
实际上,这才是林薄豔的突破口,因爲行动快,手段残忍几乎是这类暴力劫匪的共有特征。在原有的对匪徒销赃线路方面继续进行排查,同时,林薄豔重点注意了匪徒获得武器的渠道上,根据不多的监控录像显示,这些匪徒用的武器中竟然有刚配置到一些精锐部队,産量并不大甚至是进口货!据此,经过半年的调查取证,一个以秘密特种部队成员组成的抢劫团伙浮出水面!这个团伙的成员,有的是隶属于内卫特种部队,有的是野战军侦查部队,或者是年轻的低级军官,或者是军中服役多年的教导士官!这些人本身就是精锐中的精英,身手了得。林薄豔根据特种武器的线索排查,动用了省内其他局的关系,并请上峰与可能拥有这些特种武器的部队进行协调,才将这些人筛检出来。
各个方面的调查取证都已经準备妥当,就在这伙匪徒又选择了新目标,位于元和永业广场,全市乃至全省都数得上的大型金店,準备抢劫时,林薄豔下令,调集精锐警力,準备抓捕。但不幸的是,那些匪徒发现了目标的异常,突然开火,使得本来计划的智擒变成了强攻!牺牲了几十名警员后,终于,这伙儿匪徒被逼入8号楼,也是元龙集团办公中心。
“林局,匪徒不肯投降,还打伤了一名警员,怎麽办?要不要强攻??”部下的报告没有得到林薄豔的回应,旁边副局长江虎向尴尬的小警员摆了摆手,“林局知道了,你去吧,别打扰林局思考。”小警员走了,没等江虎开口,林薄豔便开口道:“他们最多还有三个人,如果强攻,我怕他们会狗急跳墙!”“狗急跳墙?”江虎一愣,随即脸色有些紧张的说道:“这些特种部队中的精锐,要是想炸毁一栋楼,确实不费劲……”说话间,额头汗滴已经开始滚落。“唉,当年小李就是……”江虎忽然醒悟,想起了什麽,忙住嘴,却扫了林薄豔一眼,林薄豔没看他,也是歎了口气,“没办法,执行命令,这是他的天职!”话虽如此,可眼角已经见到晶莹之光,当然,只是一闪,随即逝去。
江虎和林薄豔是老熟人,他口中的小李其实就是林薄豔的丈夫,已经牺牲多年的前市局特警队大队长,李海波。当时也是有一伙儿悍匪被围困在一幢楼房裏,那是一幢居民楼,匪徒闯入时,正是家家中午午饭时间。二十多位在家的居民被扣做人质,大部分是老人和孩子。在谈判无效,匪徒连续杀害几名人质后,不得已省市领导和局领导一緻决定强攻。作爲大队长,李海波当仁不让的亲自率领特警战士突入楼中,和匪徒激战,迅速的将大部分匪徒击毙或擒拿。但有一个匪徒,在被击伤后装死,趁着大家注意力在检查人质安全的空当,企图引爆炸药。危急时刻李海波奋不顾身夺下雷管,和匪徒一起跌落楼外,雷管爆炸,楼宇保住了,人质被救下,李海波却因爲伤势太重壮烈牺牲。当时还在怀孕的林薄豔赶到医院时,连丈夫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但这些打击还没完,一年后,林薄豔父母被人杀死在家中,不满周岁的儿子,失蹤。
江虎跟李海波同时期进入警队,对于林薄豔遭受的这些,一清二楚,对于这个接连遭受打击却能挺过来的女人,他是由衷佩服。而林薄豔则没有他那麽多感触,想了想,说道:“三个人,刚才报告说,看他们进入楼体时,似乎没有携带大量爆炸装置,即便是有炸药,应该也有限。”“你打算强攻?”江虎有些不明白了。“正面佯动,让他们以爲在準备强攻!”林薄豔指着楼宇图纸道:“刚才我问了元龙的工程人员,据他们说,至少有两条地下管线可以进入楼内。”
“汙水管线宽,但现在是雨季,昨天刚下过大雨,我怕不好走。到是这条,应该是预留管道,这个应该是比较稳妥吧?”江虎看着林薄豔,林薄豔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汙水管线也可以试试,两边一起,如果可以同时进入就更好!他们破坏了楼内监控系统,可刚才咱们已经通过技术手段,进入了楼内电脑网络,有几个备用监控探头,还可以用。他们现在应该都在五层,这样,进入楼内,沿着消防通道,可以多开他们正面监视,进行突袭。”
二人商量了一下细节,便共同签名,将计划上报,很快,上峰领导也回複下来,“控制局面,便宜行事”。有了便宜行事的尚方宝剑,林薄豔一下有了底,叫来各部负责人,立即排兵布阵,不多时,8号楼正门,后门,及几个小门外陆续都有了特警武警活动的蹤影。
“大猫,他们这是佯动掩护吧?”“废话,你要是看不出他们在吸引咱们的注意力,那就跟他们是一样的傻货喽!”“东子,这次估计是那些王八蛋要把咱们灭口了,不然我不信这些废物能找到咱们。”东子一回头,看着坐在旁边休息的同伴说道:“妈的,早知道他会这麽做,其实还留了后手,可没想到他们会玩突然袭击。”“上面那几个都是老狐狸,怎麽也都会猜到咱们会留后手。”“大猫”道:“说好了,一会儿他们进来,咱们分开走,谁也别顾谁。如果能活着出去,每年的清明节,到西山公墓,咱们的老地方看看。”东子道:“明白,但愿咱们都能活着出去!春生,我的钱都存在你妈的名下了,密码你肯定知道,要是你比我命大,那钱记得你留一半,给二福父母打去一半,都是我没照顾好他。”
春生不耐烦的骂道:“什麽屁话?要给你自己去给!二福自己踩的雷,关你屁事?再说他哥也有能耐,还用你惦记?”“我……”东子明白,春生是不想自己轻易说生死,也就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大猫,你说那几个老狐狸把咱们卖了,就不怕咱们临死把他们的把柄交给那个娘们儿?”看春生问自己,大猫面无表情的说:“肯定是怕的!除了那个女人外,海州公安边防体系都是他们的人,估计那女人见到咱们时,咱们都是死尸了!”“切,没那麽容易!”东子一边收拾自己手裏的高精度狙击步枪,一边鄙夷的说道:“要是在山林,就这些废物,老子一个人就都收拾了!在这儿,只要他们不用大炮,我也能灭了他们一半儿!”
“别吹了!”春生道:“上面知道咱们的底细,派来的都是他们手裏的王牌,够下本儿啊!”忽然,春生对大猫道:“大猫,我总觉得奇怪,你说对我们不放心,可你干爹总该信任你才对啊?别是他们连你干爹都收拾了。”大猫撇了撇嘴,说道:“我是我干爹养大的,可说实话,我总觉得,现在这局面跟我干爹有关,甚至就是他一手策划的!”“这怎麽可能?”东子停止手上动作,瞪大了眼睛,“他会连你也想除掉?”
“我从小就看不透他!他极少对我发脾气,可我每次看见他的眼睛,就心裏发毛,总觉得他实际上对我恨之入骨!”“大猫”有些走神的说道:“特别是我问他我的身世时候,他说我是他捡来的,如果我多问,他就绝无耐性,肯定会大发雷霆。后来我也暗中查过,虽然没有什麽太有价值的线索,可有一点我能肯定,我一定不是他碰巧捡的,他一定认识我父母,甚至会很熟悉!”“妈的,我其实也有同感!”东子突然说道:“倒不是你的身世,就是我一直觉得,你干爹比起那几个老狐狸来,要沈稳得多!而且,好像那些老狐狸都听他的似的。”
“别閑聊了!”春生突然警惕的站了起来,说道:“老鼠们开始往进钻了!”事实上东子和大猫很快也发现了情况,收拾起武器,分头行动。大厦外面,林薄豔万分焦急,表面上的平静都是装出来的。作爲现场总指挥,她必须保持镇静,这是她的责任。“呯!”“嗒嗒嗒,嗒嗒嗒!”激烈的交火声终于响起,“一组遇到匪徒强烈抵抗,两人牺牲,三人受伤无法战斗。”“四组遭到强烈抵抗,多人受伤,请求支援!”……
只有三个人,却硬是将省内,甚至还有从军区借调来的精锐打得没脾气,林薄豔有些意外。但更让她意外的是,上面对于这几个人的态度,那是必须死!他们的罪,枪毙十次都不多,可以前这样的人物不是没出现过,但几乎都是由秘密部门来处理,虽然会抛出几个人来顶罪,可真正的厉害角色几乎都是被弄进了特殊部门。这种处理方式,在警界军界几乎是半公开的秘密,所以,当这次行动前,林薄豔接到上风的特别电话时,还以爲也是老生常谈呢。没想到,上风竟然是告诉她,要她大胆行事,爲了维护稳定,不惜一切代价!这样的官腔的意思,林薄豔也是心知肚明!
对讲机不断传来各种声音,枪声,爆炸声,人员呼救声,战况通报,不一而足。林薄豔不断的发布者命令,不断调兵遣将,战斗持续着,她的手心裏已经满是冷汗,连对讲机都有些滑不留手了。
“轰隆!”忽然一声巨响传来,八号楼从上到下,玻璃瞬间崩碎,一个大火球从楼体中部蹿了出来!远处看去,不断有人从楼体中被沖击波推出来,看来匪徒引爆了爆炸物,和特战队员们同归于尽了!“后备队,上!”“消防灭火!”嘈杂的声音,各种命令不断下达,现场初步统计,八号楼从地下三层往上,被直接摧毁面积超过五分之一,听上去所占比例不大,但实际上这栋楼基本上废了!根据工程人员现场勘查的结果,匪徒们爆破的部位非常精準,就是楼体的核心区域,如果不是炸药数量不足,整栋楼怕是都要被炸塌了。此次行动,共击毙匪徒八人,没有抓到罪犯。而付出的代价是,特警队员,武警战士,牺牲三十人,轻重伤员五十余人,损毁警用车辆四辆,造成直接经济损失数千万元,间接损失无法估量……
粗略看过报告,省公安厅肖厅长歎了口气,没有继续细看,放到一边,转而对林薄燕说道:“燕子,辛苦了,多亏了你,才能将这伙儿罪大恶极的匪徒绳之以法……”“这些人知道的太多了,所以必须死,对吧?”面对肖厅长的和风细雨,林薄燕却是冷着脸,用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说道:“这些人都是特种兵中的兵王,都是骨干分子,可他们有个共同特点,就是所有背景都是假的!这样的人,能够在队伍裏这麽多年而不被发现,只能说,他们的后台太硬了!”“你这是什麽话?”肖厅长和煦的笑着,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她身旁,手刚搭在她肩上,她就下意识的躲开,退后几步,警惕的等着对方!肖厅长也不觉得怎麽尴尬,仿佛早习惯了似的,推了下眼镜,端起茶杯,坐到旁边沙发上,说道:“这些人怎麽会混进队伍裏的,肯定会查,上面已经有了批示!不过,你不能因爲他们的背景有问题,就怀疑到组织啊……”“哼,我不怀疑组织,我怀疑的是,组织裏的人有图谋不轨的!”林薄燕怒气不减,冷着声道:“没有事情我就回去了,还要开会!这次牺牲了这麽多同志,我要去看看那些家属!”她正要离开,肖厅长却拦住道:“小林,你别急着走啊!来坐下坐下,咱们商量一下给那些牺牲同志家属的慰问事宜!”
听他说“慰问事宜”林薄燕只好又回过身,也不坐,就站着盯着他。肖厅长笑了笑,道:“我知道,当年海波牺牲,对你打击很大……”“您要是没事我就回去了!”被他触碰到了痛处,林薄燕愤怒的转身就走,“你看,我也没说什麽啊!再说,当年海波牺牲,也不能怪我头上……”猛地林薄燕转过身,直盯盯的瞪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不能怪你?明明上面的命令是假意同意匪徒撤离,等他们出居民楼时候再行动,爲什麽你给改成立刻行动?匪徒们刚从矿务局偷了六十根雷管,你爲什麽说只有二十根?海波说要再向上级申请,你爲什麽拼命阻拦?”“我……我也是救人心切啊……”“你是怕他再立功,挡了你的升官道对吧?”林薄燕咬紧嘴唇,怒道:“看见你就觉得恶心!我不想掺和你们的龌龊事,只可惜牺牲了那麽多好同志!”
“呯!”林薄燕摔门离去,肖厅长脸上换上一副阴冷的表情,阴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追悼会规模很大,也是想到了自己的经曆,林薄燕可谓心力交瘁,此前已经连续几个月高强度工作,现在终于可以放松一下,申请了长假,安排好手裏的工作,她也长出了一口气。“小林,你休假有安排吗?”江虎关心的问道:“局裏事情有我们几个,你安心放松一下吧!”“唉,说是放松,也放不下,就这奔波命!先回老家一趟,歇几天,再出去旅游一下,哎,尽量别找我啊!”林薄燕嘴裏说的老家,也就是在郊区,并不远,李海波就被安葬在那裏。当然,林薄燕父母的墓也在那裏!
其实,每年,无论多忙,林薄燕都会抽出时间来,回老家祭扫丈夫和父母,还有那个估计已经兇多吉少的儿子!清晨,阳光刚刚洒下,山野间还充满着露水的气息,林薄燕已经一身轻便打扮,背着背包,到陵园。从警这麽多年,数不清的战友在她面前倒下,她对于生死早就置之度外,可想起失去的亲人,心裏还是撕裂般的痛!把车停在停车场,林薄燕进了陵园。不过,她没有直接去墓前祭拜,而是在陵园裏左绕右绕的,上午,时间还早,陵园裏人不多,除了偶尔有工作人员过去,也没什麽人。她不时的停下,装作休息,其实是在观察!从下车时候开始,她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窥视她,这是多年养成的警觉性!不过,她转了半天,也没发现什麽异样,可能是自己这些日子太紧张,还有些不适应吧!
总算到了亲人坟墓前,先祭拜了父母,想到父母死时候的惨状,她的心无疑又被狠狠的刺了一下!不过,尽管罪犯手段残忍,可根据现场留下的蛛丝马迹判断,显然是一个非常专业的罪犯,或者说职业性很强的杀手!无论是潜入路线,行动的隐蔽性,还是杀人手法,都显得十分专业!可这更加让林薄燕心痛,因爲,两位老人都是在失去行动能力呼救能力后,被虐杀的!想到这裏,她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如断线的珠子滴落下来,到现在,已经二十年过去了,可案子还没有破,兇手还逍遥法外!
李海波的墓在陵园的另一个区,在小山的另一面,他是因公殉职的,因此被安葬在烈士公墓裏。
走到两片陵区中间的小亭子,林薄燕停住了脚步,心裏的沖击,使她疲惫不堪,双手支撑在石桌上,无声的抽泣着,丈夫,儿子,父母,都没有了,只有她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人在走心时候,时间过得飞快,一阵凉风吹过,天上不知何时飘过一片乌云,风也越来越大,显然一场风雨即将到来!她这才想起,好像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可自己没在意。想跑回车裏,可丈夫的墓还没有祭扫,索性在亭子裏多待一会儿,等雨停了再说吧。“哗啦……”雨终于下来,很猛,即便是在亭子裏,还是将林薄燕身体打湿了许多……
正在后悔自己没有带雨具时,忽然,从远处走来一个人,引起了林薄燕的注意!陵园两个区域间,能避雨的地方不多,本来,有人来这裏避雨并不稀奇,可在林薄燕看来,这个人问题很大!首先,他并没有慌慌张张的,这不符合避雨的人,看见亭子的一般表现!既然是避雨,应该紧走几步过来才对,但这个人始终一样的速度,当然,也并不慢……其次,他穿的是个帽衫,今天虽然有雨,可温度并不低,穿帽衫,实在是有点不合季节!还有就是自己的感觉,这个人仿佛一直在努力不让自己看见他的脸,即便是自己看见了,其实他也是满脸胡子茬,看不清本来长相!刚才进园时候的感觉又袭上心头,她提高了警惕,不动声色的退后几步,和故意给对方让点地方避雨似的。
终于,那个人也进了亭子,看她在亭子裏,也没有太往中间靠,而是抖落一下身上的雨滴,便转过身,面向外面。林薄燕稍稍松了口气,如果是想对自己不利,应该不会这样背对着自己……不过,也许是想让自己放松警惕?也许只是自己敏感……
好一会儿,雨还没有停的意思,林薄燕和陌生人就这麽互不搭理的共处,那人也是站久了,就坐到林薄燕对面,依旧面向外。林薄燕站起身,走到亭子边,看向外面,忽然,一种危险的感觉袭来,她左手向后一个肘击,接着就要转身一脚,却不料,一肘打上去,生疼!接着,没等自己转过身,屁股上一疼,一脚也没有踹出去!她转过身来,双手摆好格斗架势,那个陌生人已经摘掉帽子,冷笑着看着她!“你是谁?”陌生人轻蔑的道:“我叫肖填海!你该知道我是谁吧?”“你没死?”林薄燕当然知道这个肖填海是谁,他正是炸了元和广场的,那伙匪徒的领头一个,外号大猫!“哼!九个兄弟,还能都被你弄死?谁给他们报仇啊?”肖填海道:“告诉你吧,从你上任那天开始,我们就对你的一切都掌握了,只是没想到,你这个婆娘这麽大能耐,居然能查到我们!”“哼,你们作恶多端,自然不会有好下场!”林薄燕一边说话,分散对手注意力,一边急速思索对策!只刚才两下交手,她就判断出,自己肯定不会是对方的对手,可现在雨这麽大,恐怕也没办法呼救,手机在桌子上,也来不及拿!
“别白费心思了!这裏你呼救不会有人听到,而且,我给你打了针,你支持不了多久了!”其实林薄燕已经察觉到,从自己屁股开始,身体越来越麻木,逐渐失去知觉,可她还是想如何脱困!“放心,我会让你给你丈夫祭奠的!”说话间,他一步扑向林薄燕,林薄燕下意识的后退,可只一脚退出,另一条腿根本提不起来,一下坐倒。面对肖填海抓向自己的大手,她奋力想格挡开,可却如蚍蜉撼树,根本挡不开,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被对方老鹰抓小鸡一样抓起来!
其实,林薄燕在女人中是高个儿,肖填海在男人中只是中等偏下的个头,二人差不多高。可失去抵抗力的林薄燕,在肖填海手裏仿佛一个玩具一样,被随意的按在石桌上,双手剪背到背后,捆住!接着,更可怕的事情发生,肖填海解开林薄燕的裤子,一把扯下,扔到一旁,又撕开了她的衣服,将她的身体完全暴露在湿润的空气中!“你……你这个畜生!你放开我!”林薄燕还在挣扎,可注定是徒劳的!“放心,我给你打的是肌肉松弛剂,一会儿你会清楚的感觉到老子怎麽肏的你!我要在你死鬼丈夫坟前,肏死你这个贱货!”
说完,提起林薄燕,扛在肩头,也不收拾桌子上的那些东西,直接出了亭子,顶着雨,向烈士陵园而去。雨点打在林薄燕身上,砸出一个又一个的浅浅的凹坑,瞬间恢複,然后再次被砸中。她不甘的挣扎,企图挣脱,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依旧徒劳的做着。“好好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一会儿你用力挣蹦,那样我肏着才有味道!嘿嘿嘿……”他说话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逃出来的恶魔,纵然是见惯了生死的林薄燕听了,也不禁打了个冷颤!她双腿还在乱踢,乱蹬,可实在是无力,肖填海拍了她雪白的屁股一巴掌,又亲了亲,说道:“别说,平时看你电视上人模狗样的,扒光了还真有料啊!不错,不错,真不错!”林薄燕胸前绝对称得上豪乳E罩杯是稳稳的,而且,不止大,还特别的挺,真像一对小白兔似的,活蹦乱跳!她一米七八的身高,一双大长腿格外显眼,偏巧她的屁股又非常的圆润,即便是她这样的个子,依旧显得突兀,可见尺寸之壮观!就这样一副傲人的身体,平时都穿着一身标準的制服出现在媒体上,让人不由自主的联想到岛国的制服片!更遑论她那张说是四十开外,却怎麽看都觉得也就是三十上下的宜嗔宜喜的脸!
不多时,林薄燕被放了下来,稍一观察,她就判断出,这裏是丈夫李海波的墓前!果然,肖填海一指墓碑道:“这是你那死鬼丈夫吧?”“嗡……”林薄燕当然知道他带自己来这裏要做什麽,顾不上自己还手脚酸软无力,突然,一个飞膝撞向这混蛋裆部,“嘿!好,就喜欢带劲儿的!”肖填海矫健的向后一跃,轻松躲开这无力的一击,可也和林薄燕拉开了点距离。林薄燕趁机转身就跑,可一步还没迈出去,脚下一软,扑倒在地。肖填海不慌不忙的一把将她从地上抓起,按在李海波的墓碑上,“你这是想跑啊?还是想跟我摆弄你那屁股勾引我?啊?”说话间,掏出了丑陋的,乌黑吧唧的,粗壮的大鸡巴,分开林薄燕的双腿,不理她的挣扎,腰下用力,“嘿……”“啊……”粗壮的鸡巴插进二十年无人闯进的阴道,干涩的还没来得及润滑,却粗鲁的一插直接进去半截,林薄燕惨叫了一声,她的淫狱之门被打开了!没想到这麽个该算是徐娘半老的熟妇,阴道竟然这麽紧凑炙热,夹得自己险些当场缴枪,肖填海也来了精神,这些日子东躲西藏的,憋了一肚子火,瞬间找到了发洩口!他大呼小叫着,腰裏像装了马达,鸡巴活塞似的,飞快的在林薄燕阴道裏肆虐沖杀,肏得林薄燕破口大骂,他自己也夹得一阵阵电流上窜!
“啊,啊,畜生,畜生,我,我杀,杀,了你!”“好,好,有劲儿好,我喜欢,喜欢,好好,真有劲!嘿!”只沖杀了一会儿,林薄燕的阴道就松懈了一点,更有大量淫水涌出,肖填海的动作更加顺畅自如!他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猛,每下都是直插到底,每一下都恨不得自己钻进去!林薄燕被他牢牢的按住,根本无法腾挪躲避,只有硬碰硬的,遭受他的奸淫,不自觉的踮起脚尖,擡高屁股的位置,这样让个头不高的肖填海不好发力,肖填海一下恼怒起来,突然脚下向两侧一踢,林薄燕的双腿一下打开,屁股的高度自然也就降低下来,他将一腔怒火都化作插入的力道,奋力一插,双手抓住紧緻的腰部下拉,配合的恰到好处!“哇……”林薄燕惨叫得凄厉,可在嘈杂的雨声中,无法传递多远!她双手用力抓肖填海的手,想挣脱但,就如同蜻蜓撼石柱一样,纹丝不动!
“畜生!畜生!我杀了你,呀……”“哈,好,好!”肖填海眼睛裏血丝都要爆出来了,一边发狠的将鸡巴插进去林薄燕的阴道,一边咬牙切齿,含混不清的说:“用力叫,用力叫!嘿!”“让你死鬼老公听听!听听你被我肏得多快活!哈哈!肏死你个贱货!”本来破口大骂的林薄燕听他说完,突然没了声儿,肏了一阵,肖填海觉得诧异了,一看,只见她正紧咬嘴唇,牙印都渗出血来,苦苦忍耐!一下子来了精神,鸡巴插入的更加用力不说,顶到最深处,撞在花芯时还用力一碾!“哇……”突如其来的打击,让林薄燕措手不及,肖填海喜出望外,更加卖力,可林薄燕只叫出一声后,就再次咬紧牙关,死活不出声儿,任凭他横沖直闯,百般折磨!林薄燕是打定主意,决不能在自己丈夫坟墓前丢人,决不能让强奸自己的混蛋看笑话儿,哪怕他实际上已经得意洋洋,哪怕自己已经被强奸……
不过,心裏虽然要强,身体却总是诚实的!肖填海那粗壮硕大的有些夸张的鸡巴,张牙舞爪的在林薄燕身体裏肆虐,起初的痛楚过后,渐渐地,有了异样感觉,不时的会有一丝麻麻的酥酥的,电流般的快感,从下面突然直达自己头顶!丈夫牺牲前,曾经连续奋战近一个月,没有回家,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林薄燕就再也没体会过做女人的滋味儿!实际上,当肖填海的鸡巴强硬的插入时,被那炙热的鸡巴一烫,她就已经忍不住想入非非,身体似乎着了火一样,那欲仙欲死的感觉,就如蚀骨之蛆一样,根本无法抹去!费了好大力气才不去想,可下面传来的充实感,瞬间又将她拉入到肉欲的海洋中,她清楚,自己的身体实在是饑渴的太久了,现在又是虎狼之年,生理高峰时候,自己只有期望强奸自己的这个男人支持不了多久。可她在苦挨,奸淫她的肖填海却如发情的公马一样,根本不知道疲倦,一直这样斗志昂扬不说,他娴熟的摆弄林薄燕的身体,足见其对女人经验的丰富,远超过了林薄燕对男人的了解!其实也不奇怪,林薄燕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除了丈夫李海波外,也没有过其他男人,对于房事又能有多少经验?肖填海则不同,作爲一个随时会死的亡命徒,有机会就出没于风月场,年纪虽轻,却早就是纵横花丛的老手!
他不时的捏一下林薄燕的乳头,林薄燕就禁不住的,双脚乱踢乱蹬好一会儿才排解掉那又苦又乐的快感。他拍林薄燕丰满的雪臀几下,打得林薄燕又羞又痛之余,更是春情四溢,险些叫出声!就这样,雨越下越大,肖填海奸淫林薄燕半个小时多,林薄燕几次都要崩溃,靠意志力强撑下来,就在她正焦急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时,突然,后庭一酸,居然肖填海的大拇指插入了她那紧缩着的菊花穴!突然遭到侵袭,前后夹击下她再也忍受不住,心理的大堤崩溃了!“哇……啊……海波……”尖叫着丈夫的名字,是她仅剩下的,能爲丈夫也是爲自己保留的尊严,她将奸淫自己的罪犯想象成了故去的丈夫,便再也无能爲力,禁闭多年的欲火,彻底爆发出来,滚滚洪流汹涌磅礴,淋得肖填海一个哆嗦,也忍不住,将鸡巴快速插送几下后,奋力扎进林薄燕的子宫,怒吼着,喷出了火热的精液!
“啊……啊……”被热精一烫,林薄燕又再次洩身,身体肉欲被空前的满足的同时,流下了耻辱、无助、愤怒的泪水……
肖填海亡命多日,也一直没机会发洩,终于将欲火发洩在这美豔的,害了自己和那些好兄弟的女人身上,仿佛他的三魂七魄都跟随精液射进了林薄燕的子宫!罕见的,只射精一次,就浑身无力,趴在林薄燕背上大口喘气,可心裏别提多麽满足!他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他要将这女人继续奸淫,直到将肚子搞大,让这个省内闻名的女警花,怀上自己这个臭名昭着的罪犯的孩子!他爱这个想法,爱这个创意,爲了这个想法他感觉自己浑身血液都要沸腾了!
不过,他没有猴急的立刻再次开动,一是雨势正在减小,他必须趁着现在离开,否则很容易被发现行蹤。另一个则是,他也实在没有力气立刻再奸淫林薄燕一次,其实平时他和女人做时候,连续做个三四次根本不是问题,可今天不知怎麽了,在林薄燕身上射了一次,就好像比以前射了十次还累,还满足!不管怎麽说,先要离开这裏!他将林薄燕身上残留的烂布条般的衣服扯下,捏开林薄燕紧闭的嘴,放肆的亲了上去。将那美味的丁香品尝个够后,吸出,牙根咬住!将布条捆住那软绵绵的舌头,绕了几圈后,从嘴角绕到脑后,系紧!得意洋洋的看了看自己的战利品,满意的扛起,大步流星的钻进了不远处的树林!还在半昏迷状态的林薄燕一动不动,没有力气挣扎!
被抗在肩头的林薄燕,昏昏沈沈的,只感觉肖填海跑的很快,丝毫没有受扛着自己这样一个大活人影响似的。不时的登高爬低,走了好一会儿,到了一个荒僻的小房子前,盘旋了一会儿,确定周围情况无异常后,肖填海带着林薄燕钻进房,反锁上房门,又拉过一个桌子顶住,才将林薄燕扔到地上!
也是累了,肖填海拿起旁边的包裹,掏出一个罐头,揭开后,吃了起来。他吃的很快,确实有当过兵的痕迹。“这周围几天不见一个人路过,不怕你喊,不过,你还是省点力气,给我叫床吧!”说话间,肖填海解开林薄燕嘴裏的布条,剜出一块午餐肉,送到林薄燕嘴边,“吃吧!不吃我肯定不会再喂你!”林薄燕恶狠狠的瞪着他,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无疑他被杀死了不知多少次了!二人的眼神在空中激烈交锋,互不退让,僵持好一会儿,还是林薄燕先开口道:“让我吃你的肉我更愿意!”说着把午餐肉一口吃下。肖填海轻蔑的笑着,一边继续喂林薄燕,一边说:“好啊,等你怀上我的孩子,我让你吃我的肉也成啊!真没想到你那麽骚,刚才你底下的嘴就差点把我吃了!”
“混蛋!”林薄燕被他戳到痛处,突然脑袋向前猛撞,可肖填海轻松的躲开了。“我跟你妈的岁数差不多了,你居然强奸我,你个混蛋,人渣!”骂着,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肖填海充满胜利者的成就感,替她擦了下眼泪,继续喂她。“哼,我不知道我妈是谁,我是我干爹养大的,如果还能见到他,我一定要问问,我妈到底是谁?”本来正在哭泣的林薄燕突然擡起头,问道:“你干爹是谁?他认识你妈会不告诉你?”“哼,这麽说吧,我们这几个人,背后最大的老闆就是我干爹,就是公安厅的厅长肖松林!”“肖松林?”林薄燕当然认识肖填海的干爹,虽然她早猜到了肖松林急着将这些人灭口肯定是有联系,但也没想到竟然是这麽直接的联系!“哼,没有他们,我们这些人会什麽背景都查不到吗?肖松林其实也只是个跑腿的,他上面还有人,上面让他干髒活儿,他不能亲自出面,交给别人又不放心,就交给我们这些,他们刻意培养出来的爪牙!”
“上面让他们搞动作,搞乱这边的治安,好清洗公安安全边防系统,我们这几年也就一直在忙活!成绩就是眼前这样,整个公安系统完全换了一遍,他成了一把手,整个体系都是他们的人了。只是没想到,高层会把你调来,他怕事情败露,而且,实际目的也已经达成,所以,就给我们码了个圈套,将我们的消息透露出去,让你能找到痕迹。不然,你以爲他们不能把那些军用装备的痕迹抹去吗?”“你都知道?”林薄燕着实震惊了!“他们想灭口,用这麽麻烦吗?他们不能直接除掉你们?”“第一,借你的手干掉我们,光明正大!第二,你立了大功,升职调走也合情合理!第三,这样,你爲他们灭口后,升职调走,整个公安系统还不是一样是他们的天下?”肖填海戏谑的道:“你知道我爲什麽躲躲闪闪的?我躲的是我干爹那个老狐狸!”
掏出一支烟点上,肖填海来到窗户旁边,躲在阴影裏,警惕的看着外面,他掏出一个折叠式望远镜,扫视周围情况。
“你防备他?”林薄燕心中一震,虽然只是坐实了他心中的猜测,肖填海等人,其实是肖松林他们背后搞出来的,看他们用处已经不大,借着自己的手将这些走狗除掉。可她还是感觉到了震惊,没想到,堂堂的省公安厅一把手,而且仕途一片光明的人物,居然会牵扯得这麽深!“你想到他是想将你们灭口了?”多年的业务素养,林薄燕立刻打算套出更多内情,也许对日后打掉这些系统内部的毒瘤会有大用!“我早就想到了!所以,也一直在準备,不过,我没想到这麽快会被你发现行蹤!”确认暂时安全,肖填海灭掉手中烟头,回到房间裏,坐在破沙发上,说道:“如果,你们的行动再晚几个月,我手中那些老狐狸的罪证就会被曝光,具体曝光到上面那些人面前,还是网络上尽人皆知,到时就看他们的选择,价格肯定是我们定!只是没想到你们这麽快就能找到我们,不过,老狐狸肯定会猜到我没死!肯定会找他,就看他怎麽想了!”说话间,肖填海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林薄燕居然也被他那冷酷的眼神吓得心裏打个突儿,但随即镇定下来,说道:“他肯定会杀了你,这样,即便是你那些证据曝光,也是死无对证吧?”“他肯定会想杀我灭口,不过,在杀我之前,他肯定会先知道我手裏还有没有他的其他把柄!我既然防备他,肯定会把证据留齐全!”肖填海冷笑道:“我现在其实最想他能找到我,这样,我就省得麻烦了!”“你想杀了他?”林薄燕脱口而出道:“他会落单?”“当然不会!”肖填海道:“我把你的东西扔在亭子裏没动,他肯定会猜到是我故意留给他看的!我不是要杀他,而是要杀了他们那些人全部!给兄弟们报仇,也给我自己报仇!”“哼,你现在要是能把证据交给政府,或许还有一丝希望,不然……”林薄燕没说完,肖填海已经打断道:“闭嘴!不然我现在继续给你下种!”“你……”林薄燕不敢和他对视,自己现在浑身赤裸,也真怕他再奸淫自己。
二人再也无话可说,陷入沈默状态,看着肖填海,饶是林薄燕研究了十多年犯罪心理,依旧猜不透他在想什麽!雨越来越小,变成毛毛细雨,可就是不停,天色黑的也就早了些!肖填海又观察了一圈外面的情况,突然,一把拉起林薄燕,连拖带拽的到了外面。“你干什麽?”林薄燕奋力挣扎,药效已经过去,可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从蹂躏中恢複,而且,她的双手也还被捆着,也就挣扎不出多大事情!“这裏最近的村子有三四裏,夜裏也没人抄近道去坟地!你扯着嗓子叫吧!”肖填海将林薄燕按在一棵树旁,掏出鸡巴,双手抓住林薄燕有些肥大的屁股,奋力一扎!“哇……畜生!”残忍的奸淫又开始了!没有任何技巧,肖填海如发情的公马,鸡巴如装了发条般,飞快的在林薄燕的阴道裏抽送,龟头突起的肉棱,搜刮着那还充血没有恢複的阴道壁,让林薄燕再也忍受不住,惨叫起来!听到她的呼痛,肖填海像打了兴奋剂一样,插入的更加有力,每次插入都尽根没入,小腹和林薄燕的丰臀撞击,“噼噼啪啪……”撞击声清脆悦耳,连绵不绝,比之在墓地的第一次强奸,这次肖填海的动作少了点粗暴,但更加的强悍!完全没有了顾忌,完全是不将林薄燕肏碎不罢休的架势!
肖填海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塞进林薄燕的阴道,钻进她的子宫,即便做不到,依旧要努力!粗壮的鸡巴一下比一下插的狠,一下比一下插的深!插入时,将紧密的阴道塞得密不透风,又憋又胀!拔出时,将鸡巴一下子抽出,几乎将林薄燕的芯都吸出来!肖填海越战越勇,林薄燕却是苦苦支撑!本来是被强奸,可自己的身体竟越来越热,越来越兴奋!渐渐地失去了对自己意识的控制,仿佛自己化作一片落叶,落在狂暴的海面上,时而被惊涛骇浪抛上空中,时而又坠入海底!自己是那麽孤苦无依,对自己毫无掌握!
肖填海却是乐坏了,他上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各种各样,各个类型,可无论哪个,都没有眼前这个已经是中年熟妇的警花能让他兴奋的热血沸腾!对于林薄燕,肖填海不说了若指掌也是知之甚详,已经是四十五岁的年纪,对于刚刚二十三周岁的肖填海来说,确实可以做他妈了!可就是这样一个熟妇,肖填海的鸡巴插入时,根本不是预想中的康庄大道,而是鲜嫩紧凑,比之那些稚嫩青涩的学生妹也不多让!而那成熟妩媚中,带着刚毅坚强的韵味,更是别的女人所没有的!最要命的是,每次肖填海的鸡巴,张牙舞爪的插入,兇神恶煞的想要逞威,可一顶到花芯,就会被周围包裹上来的鲜嫩肉壁挤压得寸步难行,根本无处发力,只有灰溜溜的迅速撤退出去。反反複複,二人胶着在一起,林薄燕在快乐与痛苦之间徘徊,心中凄苦,当年接连遭受至亲横死打击,都没有流露过多伤心表情的她,竟潸然泪下,“嗯嗯啊啊”的无字真经,不受控制的从喉间发出,虽然声音不大,但却在幽黑的夜裏远远传出了去……
“我来了!”林薄燕被肏得七荤八素,洩身三四次后,突然,感觉到插入自己下面的那根鸡巴一阵猛涨,将已经适应其尺寸的阴道塞得更加密不透风,而且肖填海的动作越来越快,将自己顶得都要从树杈中间翻出去了,她立刻猜到,这是肖填海到了极緻的征兆!她奋力扭动身体,想要挣脱,可双手被绑,身体也被卡在树杈中间,根本不可能成功,反而如同故意扭屁股配合肖填海插入更深似的!她也没时间挣扎,肖填海便用力一掐她的腰肢,低吼着,将鸡巴死死的扎进她已经半张开的花芯,将火热的精液射入进去!“哇……呃……”双脚一阵乱蹬,林薄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躲避还是在配合!最终,只有无奈的,任由他把那罪恶的精子射进自己体内,直喷子宫!
林薄燕被热精烫晕过去,肖填海射了七八股才将存货射干净,整个人也洩了气一样,趴在了林薄燕背上,大口喘着气。阵阵夜风吹过,二人却都一动不动的,死了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肖填海本能的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仔细观察四周,好像没什麽变化,再看看手表,应该睡了不超过一刻锺。但他还是感觉到了危险在靠近,这是多年在生死线上穿插,养成的近乎本能的反应!他当然能想到是谁来了!从林薄燕身体裏退出已经缩水的鸡巴,提上裤子,看着林薄燕那肉感富有弹性的屁股,看着她大腿上已经有些凝固的精液,好像想到了什麽,肖填海转身大摇大摆的就要回小房子,好像要跟林薄燕再大战一场!刚走两步,他突然低下身子,一个健步窜进房子,几乎他进屋的同时,“嗒!”一声枪响,子弹正击中他刚才所在的位置地面!
“肖填海,你已经被包围了!快放下武器投降!”“呯!”就在喊话的工夫,一支装有消音器的枪管无声无息的从小房子侧面的一个不起眼的缝隙探出,射出一发子弹,顿时,那边没了声音!肖填海端着準备好的狙击枪,背着背包,躲到房子后墙,从墙上抽出一块砖,向外看了看,又端起枪,朝稍远一点的一个晃动的影子“呯!”又是一枪!又一个敌人倒下!“妈的,肯定不是神鹰的人,不然没这麽废物!”心裏骂着,手上却格外小心的一推墙壁,竟然是一个僞装好的暗门!他钻了出去。
“啪!”“嗒嗒嗒!”“啪啪!”四周枪声大作,小房子被打得频频冒起烟尘!林薄燕已经惊醒,她立刻躲到树后,奋力的将双手的绳子在树根石块上摩擦。渐渐的,差不多有十分锺过去,枪声停止下来,林薄燕手上的绳子也已经磨断,她靠着树慢慢站起,悄悄探出头,却看见小路上,一个一身警服的人正走向这裏。“肖松林?”林薄燕满腔怒火,从树后走出来,看见这个祸害了整个警务系统的幕后黑手,她真恨不得杀之而后快!没想到,看见林薄燕浑身上下,只是几根烂布条,健美而丰满的身体裸露在空气中的样子,肖松林倒是一脸阴沈,没有任何表情波动!走到她面前,说道:“肖填海把事情都告诉你了吧?比如,我是他养父,他是我一手培养的,而且,还有他那些同伙儿,其实也是我们几个老同志一起凑来的……这一切,是早就在做的一个局!”
“哼,他不说我也能猜到!”林薄燕恨得咬牙,冷冷的道:“我就是不明白,这样做对你有什麽好处?如果只是晋升,你早就可以把他们除掉,更干净利落的走人!爲什麽要拖到现在?直到我来这裏处理他们?你真认爲我不会从他们那裏得到对你不利的证据吗?”“其实这是我自作主张!”肖松林很坦然的说道:“我确实早就有除去他们的机会,当然我已经掌控了整个省厅系统,可我确实故意要把你引来!让你对付他们!”他的情绪开始有些激动,但在努力控制自己,“我这个人确实热衷名利,所以,从进入警界那天开始,我就在努力可以说不择手段的往上爬,谁敢挡我,甚至只是有可能挡我路,我都会想尽一切办法除去!比如李海波!”林薄燕攥紧了拳头,咬紧了嘴唇,身体不受控制的在颤抖!
“但,如果只是爲了仕途而对付李海波,其实不用费尽心机的除掉他,只要把他调走就可以,那样更简单,也更稳妥。可我从心裏恨他,因爲你成爲了他老婆!”林薄燕真的有些吃惊了!诧异的眼神不言自明。“咱们其实是校友,我比你们高一届,也是警校毕业的,不过,你是典型的红二代,李海波是官二代,我则是平民百姓出身,能力上纵然我认爲不比别人差,可先天的背景是我无法改变的。所以,我的成绩完全可以进入公安大学继续深造,却被硬生生挤掉名额,而后来的你们,虽然成绩比我还要差一些,却顺利考取大学资格。”肖松林努力控制自己的语气,“我先一步进入工作岗位,凭借我的努力,我也有了一点成绩,说真的,当你们开始一边实习一边学习时,我真的很高兴,高兴终于,我可以在你,比我小一届,却早就闻名省内的全能型学妹面前,展示自己的才华了!可我没想到,尽管我很努力,但你对我的努力视而不见,因爲,你已经成了李海波的女朋友!我不甘心,可又不能不认头,因爲,我知道,我没有能力完全压过他!”他回忆起当年,林薄燕却是越听心裏越愤怒!“正式工作第一年,全省公安系统大比武冠军!接连破获多起大案要案,立下那麽多功劳,只三年就成爲省厅最抢眼的新人,将我辛苦打拼来的局面全部毁了!”
“爲什麽?”肖松林突然质问林薄燕:“爲什麽这麽不公平?我费尽心机的破案立功,同时还要钻营搞关系,他那麽轻易的就超过了我?爲什麽?就因爲我出身不如他,所以我就该认命?”他突然笑了,笑得非常可怕,月光下,脸色惨白!“知道吗?你们结婚那天,我喝醉了,其实喝的很少,可我还是醉了,但我心裏清醒的,那天我就立誓,一定要杀了他!把他破坏掉的我的一切都破坏!”“然后你就算计他,让他跟匪徒同归于尽?”林薄燕几乎是从牙缝儿裏发出的声音,肖松林点了点头,没有否认!“差不多就是这样!那些匪徒我早就注意到了,爲了让李海波有和他们正面相遇的机会,我几次故意给他们警示,让他们逃走,直到李海波处理完别的案子,专门来增援!”林薄燕想起当时,李海波加入专案组时,肖松林确实显得异常热情!“他们的炸药其实也是我帮着搞到的,中间人在交给他们炸药后,便被他们灭口,正好了却了我的后顾之忧!然后的事情,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了!我利用李海波爱做英雄的心理,故意将命令修改传达,李海波救人心切,又喜欢身先士卒,所以,和匪首同归于尽!如果不是强压着,我当时非跳起来啊!哈哈哈哈……”“畜生!”显然林薄燕的骂对他没什麽作用,他反而越说越兴奋,“然后,我亲自动手,杀了你父母,偷走了你的孩子,你给李海波生的孩子!”肖松林的声音逐渐阴冷,说道:“我还将他培养成了出色的特种兵王,更是出色的杀手!让自诩正义的警察母亲,养活了一个无恶不作的匪徒儿子!哈哈哈哈……”“嗡……”林薄燕脑袋裏一声响,耳朵什麽都听不到了……她当然能猜到,自己的孩子是谁,自己是警察,唯一的儿子却被训练成了无恶不作的通缉犯,而且,他还强奸了自己……一阵天旋地转,林薄燕用力抓住旁边的树干,才勉强站稳没有晕倒!
“不过,这小子真是胆大包天,我本想让你们母子火拼,最后告诉你们活下来的一个,你们的关系,看你们多痛苦。可没想到,他竟然把你给奸了,真是了不起啊!哈哈哈哈……”肖松林道:“真可惜,我现在对你已经没兴趣了,不然我今天非要奸了你之后再把你除掉!现在,你準备上路去见李海波吧,你们一家三口到阴间好好聊聊该怎麽相处!哈哈哈……”“不对,你在骗我!”林薄燕突然冷笑道:“你忘了,当年我父母的尸体旁边,可就是我孩子的血迹的,你会不怕麻烦再救他吗?”“别说你死的不明白!”肖松林得意的笑道:“我看见你儿子,就不由自主的想起李海波!我曾经想,他死了,我就还有机会,可我清楚的感觉到,我进不到你的心裏!我当时就更加恨他,于是,我就在要杀他的时候,改变主意,救了他和你的儿子!我要让你们俩互相毁灭!地上血迹,是我在你儿子身上割了十几个小伤口,想让他慢慢失血而死,但我改变主意后,就帮他处理了伤口!”
“混蛋,你简直畜生不如!”林薄燕眼泪已经流下,她恨自己,既然早看清肖松林的真面目,爲什麽不动手对付他?现在,自己知道灭门之仇了,却已经晚了!“你被你儿子肏得乐开花,居然还骂我畜生?算了,你还是想想怎麽去跟李海波那个死鬼解释吧!竟然跟自己儿子给自己死鬼丈夫戴绿帽子,你也是厉害了!哈哈哈哈哈哈……”放肆的笑声中,肖松林擡起了手,黑洞洞的枪口指向林薄燕!“去找你丈夫和儿子吧!”“啪!”“呃!一声枪响,却听见肖松林的呼痛声,一个人端着枪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正是肖填海!也是强奸了她的,她的亲生儿子!
“你……你竟然……”伤口汩汩流血,肖填海冷冷的看着肖松林,说道:“你以爲,凭那几个废物就能杀了我?”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枪,来到林薄燕身边,肖填海神情也有些窘迫,可还是将手枪递给她,说道:“妈……你下手报仇吧!他养大了我,我不想杀他!”肖松林眼睛急转,看母子二人眼神胶着在一起,突然喊了一声,“杀了他们!”转身跑向树林!听到他喊的同时,肖填海下意识的扑倒林薄燕,紧紧抱住,一溜翻滚,躲到大树后面。擡起头,却发现肖松林已经没了蹤影,二人才意识到上当了!松懈下来,肖填海想说什麽,又不知该怎麽开口,林薄燕也是一脸尴尬,他们二人现在正面对面的抱在一起,肖填海将林薄燕压在身下,自己的下面的凸起正对着林薄燕腿间肉缝,不由得让他们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
“我去杀了他!”肖填海跳起身,提着枪,就要追肖松林,林薄燕却说道:“小心点儿,安全第一!”“放心,他跑不了!他那些爪牙早被我们收拾干净了!”肖填海转身走了。看着他的背影,林薄燕才感觉到好像刚才二人的话有些问题,“被我们收拾干净了!”莫非肖填海还有帮手?也许只是他随口一说!但自己该怎麽办?这个罪该万死的通缉犯,竟然是自己失散多年,连空坟都修好了的亲生儿子,偏偏他又强奸了自己,他从小被那混蛋刻意教坏,也不能全怪他……忽然,林薄燕眉头一皱,下面不知怎麽,竟然流出一股热液,也就是黑夜裏,没人,不然肯定都会看见她羞红的俏脸……
看着肖填海身影钻入黑暗中不见,林薄燕更是一阵恍惚,仿佛进入树林的,不是肖填海,而是自己的丈夫,李海波!几乎一模一样的背影,不高大,也不魁梧,但很结实很干练!现在回想,其实从他在陵园强奸自己时,自己心裏就已经将他的身影和亡故的丈夫融而爲一了!以前只想着怎麽抓住他们,将他们绳之以法,却没有注意到,这个匪首竟然和自己的丈夫那麽像,突然发现了,所以,自己一直冰冷的心防才被他一击而破!
肖松林连滚带爬的跑出树林,一边跑一边心裏咒骂着,咒骂肖填海怎麽这样厉害,将自己带来的十几个精锐手下都除掉了!更咒骂那些手下,当初他爲了将肖填海等人灭口,特意暗中又安排训练了一批特种部队背景的手下!可这些人竟然就这麽悄没声的被肖填海一个人灭了,真是气死人!不过,现在他还占据着上风,只要能跑回停车的地方,就还有机会调来更多警界力量,光明正大的消灭肖填海这个罪大恶极的罪犯!至于林薄燕,可以安排人,一起除掉,只要暗中将其和肖填海“可能”是母子关系,并且,肖填海一伙儿很可能是从她那裏得到内部情报而数次躲避的围捕,这样的情况透露给上面,上面也就不会深究了!毕竟,保证一面树立的旗帜的正面形象,也是对其的爱护啊!
这裏其实是丘陵地带,一个个小山包不高,但道路崎岖着实不好走!肖松林跌跌撞撞,总算快到树林边沿,已经看见树林外的公路,汽车就停在那裏!后面,却传来林木中穿梭的声音,不用说,只能是肖填海了!肖松林知道追上就是个死,慌乱之下,脚底踩空,直接一个跟头翻滚着到了树林边,他爬起来也不顾浑身伤痕累累,挣扎着爬进汽车驾驶室,受伤的右手几次拧动钥匙,车子却就是打不着!偷眼看去,肖填海已经到了树林边,他情急之下,又是一拧,“隆……”车子终于发动!肖松林猛踩油门,汽车轮胎打滑之后猛蹿出去!看他逃走,肖填海哪裏甘心?端起狙击步枪,“呯!”“呯!”“呯!”“吱……”第三枪击破汽车轮胎,车子侧滑出去,“咚!”“嘭……”重重的撞到路边大石头上,瞬间爆炸!肖填海端着枪,追到旁边,小心的查看燃烧的汽车,微微皱起眉头!这样迅速的爆炸,剧烈的爆炸,肯定不是撞击导緻的!
眼看肖松林已经烧成火人,他扛着枪,转身返回刚才警车停放的位置,心裏默默的跟死去的兄弟祷告,“报仇了!”站在路边,看着树林,他突然犹豫起来!作爲人的天性,他从小也渴望着父母的疼爱,肖松林威压,让他只能将这份天性深深的藏进内心中!现在,自己终于知道了真相,并且,还见到了亲生母亲,只是……自己该如何面对作对了这麽久,还强奸了的生母呢?
“呼……”长吁一口气,不管如何,必须面对!肖填海大步走向小屋,看上去步伐坚定,不过,心裏却似乎盼着这条路永远不要到达才好,但……很快,就到了小屋。林薄燕已经不在外面,肖填海警惕的观察四周,悄悄的摸到小屋外,确认裏面没人后,仿佛想到了什麽,推开门果然,屋子裏空空如也,自己存在这裏的东西被翻动过,少了一身衣服。小桌子上,有一张纸条,是用木棍之类沾着药水写的,“半年别露面!”字迹很乱,但能认出来,他知道,只能是母亲林薄燕留下的。“半年别露面?什麽意思?”肖填海靠在椅子上,脑子裏对母亲的记忆基本上只有那丰满健美的肉体……
收拾好东西,看没有留下什麽痕迹,肖填海出了树林,本想到路边开一辆警车走,可刚一动车门,没有拉开,就停止了动作,“这车有问题!被动过手脚!”车门把手摸上去感觉就不对,他立刻掏出手枪,小心的观察周围,準备随时退回树林。
“你叫大猫,这胆子真是猫啊!哈哈哈哈……”听到声音,肖填海回过身,激动半天,突然一脚踹过去!“你个王八蛋!你怎麽不去西山公墓见面?”“哎哎,我是爲你考虑,你怎麽不领情还打人啊?”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天以爲死在大楼裏的东子!他笑着拦住肖填海,说道:“我真去了,比你先去的,后来怕人跟蹤,我就在陵园裏转悠了一会儿。那女人来了,看你也跟上,我知道你是想报仇,也就没露面,想着你能对付她,而且,也是怕你身后有尾巴!”“然后呢?你怎麽还不露面?”“废话,你们俩在公墓就玩上刺激了,我过去不是煞风景?而且,我去了公墓大门附近时候,就看见肖松林带着人来了,应该和咱们一样,都是他安排在特种部队练出来办事的。我跑回去,看你已经完事走了,也就没追蹤你,转而去跟蹤他们。”
“这车你动的手脚?刚才你收拾了五个吧?”听他问,东子想了想,说道:“六个,还有一个是在外面放哨,我先给摸了。不过,肖松林的车也是我给放的东西,其实急着下料,装的不好,可他被你追的没顾上。”说话间,俩人上了最后一辆车,东子开车,肖填海摸出一盒烟,点了一根给东子,自己又点了一根,说道:“我把咱手裏那些老家伙的黑料都给林薄燕了,她让咱半年别露面……”“你厉害!”东子说道:“虽然兄弟几个都折在她手上了,但她也是被利用,而且她真要是扳倒那些老家伙,也算是给兄弟们报仇了!”“你有什麽打算?”肖填海道:“我打算去广州,有几个战友退伍了在那边生意不错,一直让我过去。”“我给你的手机号留好,”东子突然说道:“以后没有急事,不要轻易见面了!”肖填海也明白他的想法,说道:“我每年的老日子,还会来西山公墓,有急事再说吧!”以他们这种情况,这才是最稳妥的吧……
已经到广州将近一年了,可肖填海还是不适应这裏的天气,一天到晚只想躲在空调房裏!和东子分别后已经快一年,仇人杀了,自己的案子解决了,在广州这边也算是混得不错,可每当静下来时心裏总是空落落的!这几天,他越来越觉得不能在这裏待下去,他要回海州!处理掉手头的事情,和几个战友打了个招呼,带着简单的行李,开着新买的豪车,风驰电掣的,一路向海州而来!满打满算还不到一年,可再次看到海州的一切,他都觉得那样熟悉,也是那样亲切。
当他把车子停在一桩居民楼前时,自己都愣了!按说,自己该先找酒店住下,然后再想行程,可竟然停到了这裏,完全是凭着潜意识开过来的。这裏不是别的地方,正是林薄燕的家!关于林薄燕的一切情况,肖松林都跟他做过交待,通常情况下,也确实该回这裏,可关键是,自己和林薄燕确实是母子,但真不是一般的母子关系啊……
不管那麽多,提着皮箱,径自上楼,到了林薄燕的房门前,正要敲门,却犹豫起来,自己该怎麽称呼呢?“咚咚咚!”先敲吧!好歹也是从枪林弹雨中过来的,肖填海若说胆子不大,那真是笑话了。可不知怎麽的,他现在紧张的不得了,心髒都要从嗓子眼裏跳出来了,真希望林薄燕不在家!可事与愿违,“谁啊?”林薄燕的声音传来,少了一份精干,却多了一份憨懒!“我……我!”躲不开了,肖填海大着胆子应了一声,既然不知道该怎样自称,就索性含糊过去。
“咔!”门开了,果然是林薄燕,可肖填海的心跳得更厉害了!此时的林薄燕,原本干练的短发变成了齐肩发,竟然还戴着一个大桃心的发卡!一身淡粉色居家吊带裙,怎麽看也和名震一方的钢铁女警察局长联系不到一起!不到一年的时间,林薄燕的容貌没有多大变化,还是三十左右的模样,皮肤依旧白皙,只是胸更大了,屁股更圆了……看肖填海不断吞咽口水,却瞪大眼睛不知该说什麽的样子,“扑哧”她笑道:“进来吧!猜到是你了!”进了屋,关上门,林薄燕自顾自的往卫生间走,肖填海却傻愣愣的不知该如何是好,问道:“你怎麽猜到是我的?”“就是感觉是你!”林薄燕照着镜子给自己打了个马尾辫,又出来,看着肖填海道:“你要是早几天来,肯定就撞锁了!”说话间,她到了卧室,肖填海也木讷的跟了进来,屋裏显然正在收拾,还比较乱,可最吸引他的是,双人床旁边竟然有个婴儿床,裏面还有个襁褓中的小孩儿!“她结婚了?”母亲再婚,似乎也没什麽可说的,可肖填海竟然心裏一阵绞痛,差点坐到地上。
林薄燕没有看见背后的状况,抱起已经醒来的孩子,孩子闻见她身上的奶香,本能的张开小嘴儿,寻找起干粮来!林薄燕借口胸前的扣子,掏出大白馒头似的乳房,开始喂起孩子来。转身,坐到床边,看肖填海站着,说道:“去帮我投个毛巾,从早晨忙到现在了!”肖填海腾云驾雾的照做,又帮她擦了汗,接着坐到旁边沙发上,呆呆的看着她喂孩子。“你说前几天来肯定撞锁?爲……爲什麽?”总算找到个话题,林薄燕道:“我前天晚上才回国的,你说你早几天来不是撞锁吗?”“你出国了?”肖填海略略一惊,问道:“我们那事怎麽处理的?”“我把你包裏的东西还有我掌握的东西都上交了,然后上面安排我出国深造,本来是半年,后来我发现有了这小混蛋,就申请延长了几个月。”“几个月前,上面已经做了批示,说肖松林操劳过度,牺牲在工作岗位上,根据其遗嘱,葬礼从简从速,人死了也就没什麽再处理的必要了,算是保全了顔面。其他几个,都涉及到上面的权力变动,站错队,被订成典型。所以,一出满月,我就带着孩子回来了!”
“我们的案子就没人提了?”肖填海点点头,“你们人都死在大厦裏了,还提什麽?”说着,一指旁边的手提袋,说道:“裏面有你的身份!”肖填海拿出来一个大的档案袋,打开后,自己的照片赫然贴在上面。“李继海,男,……”自己终于有了合法的身份,李继海,这个名字说明,自己是李海波的儿子……总算有了阳光下的身份,忽然,他注意到,手边还有一个英文的小本子,打开后,原来是孩子的出生证明。“李小海,母亲林薄燕,父亲,李继海!”“嗡……”他擡起头,看向林薄燕,林薄燕也正在看他,二者眼神相遇,林薄燕竟然脸上一红,低下了头,说道:“这是你的,你以爲是谁的?”原来自己那点心思母亲早看出来了!“等等!”肖填海终于意识到问题的关键,激动的几乎跳了起来,“妈!我……我……”被他的举动惊到,孩子竟然停止了吃奶,瞪大眼睛看着他!他却不管不顾的一把将林薄燕和孩子一起紧紧的抱住,“妈,妈,我想你……”已经不记得上次流泪是什麽时候的事情,甚至以爲自己好像就不会哭,肖填海,不,现在的李继海伏在林薄燕怀裏,痛哭起来,他的儿子也是他的弟弟,李小海不明所以的看着,突然也有了感觉,“哇……”仰天大哭,林薄燕一边安抚小海,一边安抚大儿子丈夫,自己眼睛裏的泪水也控制不住的落下……
小海终于睡着,林薄燕给他盖好被子,自己才要转身,背后,大儿子也是丈夫的李继海已经贴上了她的身体,在她耳边轻声道:“妈,你是怎麽想的?就是,你愿意跟我……不做母子的?”他觉得说不出口,林薄燕却瞪着眼,说道:“别动歪心思!你是我儿子,要是敢不学好,再去干伤天害理的事儿,看我不把你那玩意儿割下来!”她说的恶狠狠,李继海却嬉皮笑脸的将头贴在她那对豪乳上,说道:“放心,有这麽好的老婆妈妈看着,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去折腾!”“滚!”林薄燕拧了他一把,才歎了口气说道:“其实我本来是想着,等事情过去,给你换个合法身份,就认你做干儿子。可到了国外没多久,我就发现有了这个小东西,不知怎麽的,就是不舍得打了他。后来我就想,反正你爸也走了那麽多年了,你最后也算是给他报了仇……或许是你跟你爸很像,自从见到你,你就进了我心裏,即便是后来,出国前再去给他扫墓,我也觉得感觉不一样了,所以,就想着,你要是来找我,愿意的话,就这样了。如果你不提,我也就不提……没想到你还是没提,等于是我告诉你的……”
“妈,是我不对,我该主动!我给您赔礼道歉!”说着话李继海却从床上爬起,爬到林薄燕身上,“你这是什麽赔礼道歉?”“我赔礼道歉,再给您生个孙子!”不等林薄燕说话,他便开始行动,林薄燕举起粉拳就打,可没打几下,身体便开始主动配合起他的行动来!婴儿床裏,小孩子在沈睡,旁边的大床上,他的父母,也是他的哥哥和奶奶,正在香豔而激烈的厮杀,爲他制造弟弟或妹妹!
半年后,着名的公安局女局长林薄燕以心力交瘁爲由,辞去局长职务!
“妈,别睡了,马上到景区了!”爲了照顾肚子越来越大的林薄燕,李继海特意换了车,虽然已经不再母乳喂养,但一边照顾孩子,一边又怀了孕,林薄燕还是很辛苦。在新家裏,李继海特意请了人来照顾,不过,林薄燕本就不是安静的性格,所以,还是经常的要儿子丈夫带她出来游玩。
“嗯?到了?这刚到路口,你到停车场还要开一会儿呢!讨厌,我再睡会儿!”被自己这个妈妈老婆埋怨,李继海除了无奈的苦笑,心裏却是甜滋滋的满是幸福!经曆过那麽多你死我活的搏杀,做梦也不会想到,会再见到自己的母亲,还会让曾经叱咤警界的母亲成爲自己老婆,给自己生下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