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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女儿未婚先孕,其父怒查淫贼
土匪劫财劫色,黑熊大闹刘府
刘家玉女初长成,深闺藏娇价而沽。
罗帷轻幔盈体香,绸衾锦枕秀发舒。
藤绕门前滋青苔,碧阁清泉绿草枯。
谁知一夜淫风来,落花流水孽种出。
话说不知道哪年哪月,也不知道在什幺地方,突然发生了一件晴天霹雳的大
事情,小富人家刘耀祖尚未出阁的女儿——玉翠莫名其妙地怀孕了。
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 ,这条爆炸性的新闻不胫而走,很快便尽人皆知
了,而刘府上下更是乱成了一锅粥,暴跳如雷的刘耀祖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睛地
质问着女儿,大脚媒婆也赶来火上浇油,一纸退婚书啪地甩在桌案上。
再看看自作自受、有嘴说不出的玉翠小姐,麵对着父亲的追问,除了以泪洗
麵,什幺话也不肯说,是啊,有些话,女儿着实没有办法向父亲直说,如果不是
刘耀祖看管得紧,玉翠小姐早就悬梁自尽了。
望着惨白的退婚书及密密麻麻的退礼单,焦头烂额的刘耀祖真是又气又恼,
活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满屋子团团乱转。突然,他叭的一声拍案而起,歇斯底
地唤来管家赵五、仆人王六,逐个讯问,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严惩搞大女儿肚
子的淫棍。
「老爷,」在刘耀祖穷追不舍的逼问之下,赵管家努力表白着自己,「我赵
五的为人,老爷您应该最了解啊,大小姐的闺房,我连边都不敢挨啊,再说了,
我这幺大一把年纪了,还能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幺?」
「哼,你,就你啊,怎幺不能!」眼见实在问不出个一二三来,刘耀祖便毫
不客气地掀起赵管家的一块伤疤,「你就别净拣好听的说了,你赵五的为人,我
是了解,表麵上看老实巴交的,可是,心 净是见不得人的花花肠子,一看见漂
亮女人就他妈的走不动道了。赵五,你既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能干出摸女人屁股的
事情,我当然有理由怀疑你搞大了我女儿的肚子!」
「老爷,我,我什幺时候摸过女人的屁股啦?嗨嗨,你可冤枉死我喽!」
「我冤枉你了?你少跟我装糊涂,」刘耀祖当着众人的麵,绘声绘色地讲述
起来:「赵五,你忘了,去年秋收的时候,是谁把你告到了官府?
我让你去车老板马三家雇车拉粮食,你去了,嗯,一进门,马三不在家,给
别人出车了,只有两个老婆在家,你就趁机调戏人家马三的老婆。嘿嘿,你终于
得手了,马三两个老婆的屁股,都让你给摸了。
在回来的路上,你遇见了车老板马三,可能是乐颠了馅,也可能是兴奋得晕
了头,恬着个屄脸,美不滋地冲车老板马三显白说:『嗬嗬,马三,早晨我到你
找你出车,结果,你不在家,只有两个老婆在家,一个在生火煮饭,一个在捶洗
衣服,我趁她们不在意,摸了她们俩的屁股,嗬嗬!』
开始,人家车老板不信,你也就到此拉倒呗!可是你楞是逞威风,『怎幺,
不信,我没摸她们?那你回家自个问问去,你的大老婆屁股贼热,摸着都烫手,
而你的小老婆屁股却冰凉,摸了一把,立马把我冰出尿来了!』
车老板马三听了,还是半信半疑,急急忙忙把车赶回家。两个老婆果然都在
屋子 忙活着,车老板哈下腰,伸手一摸,可不是幺,一热一凉啊!马三顿时气
血上涌,当即就把你扭送到官府,告你调戏良家妇女,怎幺样,赵五,有这档子
事没?」
「嗨嗨,」赵管家立刻臊得脸蛋犹如猴屁股,「我的老爷啊,我那纯粹是跟
车老板开玩笑呐,我哪摸了,老爷,你凭经验想一想,那生火煮饭的大老婆,屁
股靠近火塘边,能不热幺?而洗衣服的小老婆,蹲在湿淋淋的石板上,屁股能不
凉幺?没想到我这一句玩笑话,车老板就当真了,不依不饶的,还见了官。可是
我敢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摸啊!」
「没摸,可是,到头来,挨没挨板子吧!去,」刘耀祖手掌一摆,将无地自
容的赵管家吼到一旁,「小六子,你过来!」
「是,老爷,」仆人王六虚怀若穀地走到刘耀祖的麵前,毕恭毕敬地拱了拱
手:「老爷,我小六子一贯本本份份,对大小姐,更是敬重有加,别说有什幺非
份之想,就是偶尔遇见大小姐,我连瞅都不敢瞅一眼啊!」
「哼,你一贯本本份份,算了吧,少往自己的脸上擦胭粉了,别看你表麵不
善言语,可是,蔫巴人,咕咚心!你比赵五还要恶劣,什幺他妈的缺德冒烟的事
情都能做得出来。」
「别看你王六平时不言不语的,一天到晚,心 不知道想些什幺玩意,活像
个一杠子压不出个屁来的老猫肉。可是,一旦哪家有个迎亲送娶的,你瞅你那个
张扬劲!嗯,就跟自己要娶媳妇似的,比谁忙活的都欢,也不管是不是亲戚 道
的,也不管平时有没有来往,有没有瓜葛,只要听到谁家娶媳妇了,你就他妈的
屁颠屁颠的跑去随礼,写份子!」
「我看你也不图别的,一为着抹抹油嘴,改改大馋;二为着能看看新媳妇,
解解眼馋。结果呢,干了一年到头,挣的那点子钱,都他妈的扔到这种场麵上去
了,王六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也好几十岁的人了,可还是光棍一根,无家也
无业,嗯,你好好地想想吧,钱都东扬西扔地打了水漂,而你得到了啥啊?」
「人家赵五不管是真是假,还摸到了女人的屁股,而你小六子呐,连新媳妇
的手也没摸到吧?摸不到也没啥,就当抹油嘴解大馋了,可是,别再闹出其他的
乱子啊!我可头回听说,礼也随了,钱也花了,到头来,不但没有捞下一点好,
差点没把脑袋给搭上!」
「这,也不全怨我啊!」王六喃喃地嘀咕道。
「老爷,老于家娶亲那天,我喝多了点,酒后无德,嘴上没把门的,什幺玩
意都敢胡嘞嘞!我在酒桌上吹大牛,说以前搞过于家的新媳妇,别人不信,我就
有鼻有眼地说她的大腿内侧,有一颗又圆又大的红痣。哪成想,这话传来传去就
传到了新郎官的耳朵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当夜,圆房的时候,新郎官偷偷
地查看起来,唉,太巧了,新媳妇的大腿上,果然有一颗红痣,得,于家将我告
到官府,我怎幺辩白,也是没用,我,我……」
「谁在那?」满肚子恼火无处可泄的刘耀祖正怒气冲冲地喝斥着管家赵五,
挖苦着仆人王六,突然听见窗户纸在吱吱作响,「谁,干嘛呐?」
「老爷,」窗外传来保姆苹儿嗲声嗲气的嗓音:「老爷,大小姐饿了,她想
吃莲子羹,老爷,怎幺办啊,是不是应该派人去买啊?」
「哼,这个现世报,她还有脸吃饭。」刘耀祖忿忿地骂道。
苹儿站在窗外自荐道:「老爷,如果家 太忙,人手不够,我上街给小姐买
莲子去!」
「你先给我滚回去,」刘耀祖冲着窗外冷冷地道:「你先回去照看点小姐,
别让她上吊死了,吃饭的事,过一会再说!」
「是!」苹儿缩回头去,失望地吐吐红舌头,自言自语道:「这可怎幺办,
老爷发怒了,正在挨个过堂呐,看这阵势,一个也跑不了,没準啊,过一会,还
得轮到我头上呐,这可怎幺办?我得赶紧想个法子,尽快脱身啊!」
一边嘀咕着,苹儿一边怏怏地返回小姐的闺房,「唉,看起来啊,这次是凶
多吉少啊,老爷再这样穷追下去,小姐挨不过,一旦说出了实情,可就彻底露了
馅,我的小狗命也就休矣!唉,干什幺都不容易啊,哪碗饭都不好吃啊!哼。」
说着,苹儿 起手掌,狠狠地抽向自己的粉腮,「都怪自己粗心大意,光想
着过瘾了,什幺也不管不顾了,这一来二去的,就把小姐的肚子给弄大了!」
读到此,列位看官定会发问:这苹儿何许人也?小姐肚子让人弄大了,与她
一个女人家有甚关係,怎幺如此惊慌?
其实啊,这保姆苹儿,乃男人之身,小姐的肚子,正是他给弄大的。此人係
一村野泼皮,诨名阿二,儿提时代便喜欢扮成女装,终日混迹于村姑乡妇群中,
久而久之,行为举止,全然女性化了,走起路来搔首弄姿、忸怩作态,说起话来
挤眉弄眼,满嘴的娘娘腔,听得让人直想呕吐在地。
任何事情都是两方麵的,阿二在女人堆 从小混到大,抛却了男子汉的刚阳
和伟岸,落得个不男也不女的丑态,被村邻们贬谓「二已之」,不过,阿二也学
到了一门真本事——一手高超的、人人歎服的女红。
天生我才必有用,长大成人后,不男不女、混混沌沌、五穀不分的阿二,凭
借着一手非凡的女红,再着上一身妖冶的女装,专以保姆的身份混进一些殷实之
家,伺机戏弄漂亮的家眷,再顺手牵羊地席卷金银细软。
起初,阿二可是怀揣着小兔子,哆哆嗦嗦地做着这些龌龊的勾当,让阿二大
喜过望的是,他的淫运颇佳,某些富豪人家的小老婆、姨太太,就好似一个个花
瓶,被老爷重金买来之后,权当摆设,深藏闺中,再请人伺候,不成想却请来了
阿二这样的人妖,先是一番试探,然后便开始慢慢地撩拨,一来二去,不觉淫心
横泛,先是半推半就,尔后便顺水推舟了。
连续做了数家的保姆,阿二频频得手,不仅玩翻了官老爷的姨太太,操得欲
死欲活,甚至还把州府大人的正房夫人也弄上了床,捅得嗷嗷乱叫。一时间,阿
二好不欢喜,好不快活,好不得意,既是财色俱得的事情,那又何乐而不为呐!
年初,阿二探听到邻村刘耀祖家的大小姐玉翠定亲待嫁,因从小娇生惯养,
出落成大姑娘之后,却不会料理任何家务,这可愁煞了小地主刘耀祖。
当地民俗,一个贤惠的家庭主妇不仅要拥有一双小巧的三寸金莲,还要有一
手骄人的女红,而女儿玉翠恰恰缺少这第二项。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刘耀祖只
好高价急聘一名女红较好的保姆,亲手教导女儿玉翠在最短的时间内,初步学会
裁布、缝衣、绣花、刺缎等等活计,以免草草地嫁到婆家去,这也不会,那也不
行,而横遭婆婆、小姑以及众妯娌们的耻笑。
女红!这正是人妖、泼皮阿二,最擅长的强项,阿二并没有看好小地主的聘
金,而是想换换口荤,嚐嚐给处女开苞的特殊滋味。自从涉足此道,阿二所接触
过的,无论是芳龄少妇,还是中年徐娘,阿二吃的都是官老爷的过水麵条,放进
嘴 ,虽然滑润爽口,哧溜溜直响,可阿二总是感觉缺少点什幺,时间久了,更
是索然无味了!
听说待嫁的小姐要请会女红的保姆,阿二淫心骤起:嗬嗬,我阿二自出道以
来,春风得意,一帆风顺,想玩哪个女人,就玩哪个女人,没有不得手的,我为
何不籍此东风,乘胜追击,一鼓作气地杀到刘耀祖家去,来他个捷足先登,使出
我的浑身解数,拿下这位玉翠大小姐,给她开开苞!
想到此,充满信心,又饱含欲望的阿二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乔装之后,便
以年轻村妇苹儿的身份来到刘府,登门自荐了:「老爷,」苹儿掀起小竹篮,掏
出自己的得意之作,一一展示在刘耀祖的麵前,望着一幅精美的绣花巾,又瞅了
瞅苹儿朴素的农家装扮,刘某不肯相信这样出色的刺绣作品会出自于村姑之手:
「这,都是你绣的?」
「老爷,」苹儿信心十足:「如果不信,我现在就绣给你看!」
一番让人眼花缭乱的飞针走线之后,刘某终于心服口服了,他挥了挥手:
「嗯,手艺的确不错,可是,」刘某指着苹儿的大脚掌,皱起了眉头:「哎呀,
你的脚也太大了,太难看了,怎幺,你妈妈没有给你裹脚?」
「老爷,」苹儿难为情地缩回脚掌:「学女红,与脚大脚小有什幺关係啊,
咱是穷人家的女儿,自小散漫,从来没有裹脚的习惯,再说了,庄户人家的女孩
子很少裹脚,出嫁后,脚太小,没法干农活啊!」
「可也是,你说得有点道理!」刘某开始给苹儿布置任务:「苹儿,我的小
女自幼丧母,我又终年忙于生计,没有太多的时间管束她,小女都是由奶妈一手
带大的,去年,奶妈也死了,唉,奶妈待小女虽好,可是,她一没文化,二又不
会女红,结果,把小女给耽误了。现在,我花重金聘用你,你一定要尽心尽责,
严格管束小女,让她在最短的时间内,学到最多的女红。从明天起,你每天都要
把她的绣品,送到我这 来,我要亲自检查她的作业!」
「是,」苹儿做了一个让刘某哭笑不得的万福:「老爷,您尽管放心吧,小
姐学女红的事情,全包在我身上了,我一定让她取得最大的进步!」
于是,阿二摇身一变,以苹儿的身份走马上任了,走进荒芜的院落,绕过生
满蒿草的亭台阁楼,踏上青苔密布的阶梯,推开藤蔓缠绕的大门,一股沁人心脾
的香味扑麵而来,苹儿定睛一看,一个体态轻盈,轻盈得简直弱不禁风的窈窕少
女正躲在双重帷幔之中,心安理得地养尊处优呐。
正午的阳光穿过薄薄的纱幔,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少女轻盈的胴体上,那随风
飘逸的秀发;那粉嫩嫩的脸蛋;那西施重现的柳叶弯眉;那貂蝉转世的樱桃小口,
直看得阿二意醉情迷:啊,好漂亮的大小姐啊!
阿二心头一阵狂喜,不可控製地显现出村妇的放浪劲,妖冶异常地扭动到床
前:「豁豁,我的大小姐,已经日上三竿了,你咋还不起床呐?」
苹儿一脸淫笑地站在床边,没有经新主人允许,便轻薄地撩起两道帷幔,小
姐不禁秀颜大怒,喝斥苹儿道:「你是谁?为什幺到我的闺房中来?」
「哦,我,小姐,我是苹儿。」苹儿自我介绍一番。
少女歎了口气,鬆开了拽扯着帷幔的小手:「女红,女红,又是女红,好烦
啊,好烦!」
苹儿这才发现,一条细长的锦缎将少女的玉腕与床前的竹栏係在了一起,
「我的大小姐,你这是干嘛呐,咋把自己绑在床上喽!」
「这个,」小姐瞅了瞅锦缎,感慨万分地说道:「这是死去的奶妈栓的,我
小时候,身体特别轻,有好几次,差点被风吹丢了,所以,为了我的安全,奶妈
就想出这个主意,长年把我係在床上!唉,奶妈死了,我想奶妈,奶妈待我太好
了!」说着,说着,小姐怅然泪下。
苹儿讨好地擦拭着小主人的秀颜:「小姐,别哭,别伤心,以后,我会像奶
妈那样照顾你的!」
「不,」玉翠小姐摇摇头,「谁也不会有奶妈好的,谁也比不上奶妈!」
「小姐,你真该起床了,」想起自己对刘某的承诺,苹儿不得不推起小姐,
「你该学功课了!否则,我没法向老爷交待啊!」
「我不学!」玉翠小姐懒洋洋地摇晃着身子,撅着小嘴,皱着眉头,同时,
将手指伸到苹儿的眼前:「我可不学这玩意,太麻烦,前天,父亲给我请了一个
保姆,教了一天,我不仅什幺也没有学会,还扎坏了手指,你看,都出血了,我
可不学!我害怕出血……」
苹儿顺势抓住玉翠小姐的手指,煞有介事地揉抚着,同时别有用心地说道:
「小姐,你不学女红,将来嫁过去以后,会遭人白眼的!」
见玉翠无以应答,苹儿坐到小姐的身旁,屁股有意往小姐的腰肢上贴靠:
「小姐,别灰心,我会用心教你的,来,我手把手地教你!」说着,苹儿俯下身
来,搂住小姐轻盈的身体,抓住小姐的玉手:「小姐,这样,对,这样做,就扎
不到手喽,嗬嗬,小姐,你做得很好啊,你很聪明啊,你很快就会学成的!」
「不,」刚刚绣上几针,小姐便再也没有耐心了,「我要尿尿,我要尿尿,
快把尿罐给我拿来!」
「嗬嗬,」苹儿咧了咧嘴,放下了针线,捧来了尿罐,一双色眼,一眨不眨
地盯着玉翠的胯间,只等着玉翠小姐褪下裤子,看个究竟。
「过来啊,」玉翠犹如婴孩般地展开双手:「过来啊,帮我尿尿啊!」
我的天!望着玉翠的娇态,苹儿暗道:出道以来,各式各样的家庭也没少登
临,名门望族的女人也颇有接触,可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却着实未见,
即使是宫女的采女,也不过如此吧?哼哼,他妈的,门户不大,有几个破钱,就
敢这样摆谱,让我帮你尿尿,好吧,他妈的,这正合我意,我何不趁此机会,肆
意轻薄一番!
想到此,苹儿蹲下身来,双手自然而又大方地解开玉翠的裤子,一片雪白的
肌肤顿然呈现在苹儿的色前之前,苹儿心中窃喜:哇,好鲜嫩的美穴啊!
正值花季的玉翠,那洁白的私处点缀着零零星星的细绒毛,微微隆起的肉包
上突现着一条细细的肉缝,一颗亮晶晶的小肉球吐出迷人的尖尖头!苹儿激动不
已地用手心轻撩一下:好紧啊,与风骚的姨太太,以及高贵的夫人们比,玉翠小
姐的私处,就是一片尚未开垦处女地啊!
「瞅啥呐,快点啊,我都憋不住了!」在玉翠小姐的催促下,苹儿终于回过
神来,他站起身来,双臂发力,非常轻鬆地抱起了玉翠:嗬嗬,好轻啊!难怪死
去的奶妈要把小姐係在竹竿上,看来,这身轻如叶的小姐,一旦刮起大风,準会
把她吹出窗外,飘到天上去。
苹儿不敢怠慢,分开玉翠小姐的大腿,手指故意扒扯着已经咧开的肉片,将
微微洞开的嫩穴,对準了尿罐,怀中的小主人身子一哆嗦,哧——一阵清脆的响
声过后,旋即便传来一股淡淡的骚气,苹儿暗暗嘀咕:啊,我的小祖宗,好骚
哇!
「小姐,来,擦一擦!」将小姐放在床上,苹儿抓过一块锦缎手帕,伸到玉
翠的胯间,玉翠乖顺地叉开大腿,苹儿扒扯着小姐的肉片,双眼死死地盯着小姐
的肉洞,越看越心馋,他强捺着性子,将手帕按在主人的洞口处,别有用心地揉
擦起来,弄得主人不可自抑地哼哼起来:「哎哟,哎哟,你轻点,好痒啊!」
帮助小姐係好裤子,玉翠又心不在焉地比划几下,便打起了哈欠:「哎哟,
好累啊,我困了,该睡午觉了!」
望着这位外表漂亮,却是不学无术,好吃懒做的大小姐,苹儿已不把她放在
眼 :此等贱货,我只需略施小计,便可将其弄上手来:「小姐,你不能睡啊,
你今天的作业还没完成呐!」
「作业,」望着总共也没有绣上十针的手帕,玉翠心安理得地说道:「我父
亲花钱请你是干什幺的啊,你给我做。过去,教我识字的先生,也是这幺做的,
所以,作业的事情,当然应该是你来做啊!」
「嗬嗬,我给你做作业!」苹儿心中暗道:我觉得自己就够可以了,没想到
这位小姐比我还不可救药啊!
玉翠继续命令道:「我得洗澡了,去,把洗澡水给我兑好!」
「是!」苹儿应承一声,殷勤地端来浴盆,兑好清水,备好香粉,然后,一
边帮助玉翠宽衣解带,一边贪婪地抚摸着主人细嫩的肌肤。
嘴角淌着长长的口水,真恨不得一头扑将上去,握住硬得几欲冒出火星的鸡
鸡,狠狠地大作一番:不行,急不得,悠着点!苹儿尽力按捺着蠢蠢欲动的色邪
之心,将小姐抱进浴盆 ,极尽讨好之能事地擦拭着,同时,依然一刻不停地撩
拨着主人的情欲,企盼着主人尽快春心蕩漾,共浴爱河。
「嘻嘻,」苹儿的手指愈加大胆地挑逗着玉翠的小便,弄得玉翠浑身筛糠,
哆嗦不止:「你干幺呐,弄得人家好痒啊!」
「小姐,这 需要重点清洁!」说着,苹儿蘸上少许香膏,涂抹在玉翠的小
便处,卖力地揉搓起来,尖细的手指故意轻触着薄薄的肉片。
渐渐地,不知是手指的碰触还是香膏的刺激,小姐的肉片缓缓地向侧分开,
点点滴滴的浴液,涌进粉嫩嫩的肉洞 :「啊——呀,」玉翠小姐一脸不悦地嚷
嚷起来:「好渍啊,水都淌进我的小便 啦,好渍啊!」
「小姐,不要怕,我来帮你!」说着,苹儿的手指移近玉翠的肉洞口,他试
探性地摸了摸,感觉盛满浴液的肉洞早已是滑腻无比,在自己不懈的努力之下,
大大地开咧着,苹儿手指只轻轻地一顶,便非常顺利地插了进去。
只听玉翠哎哟一声,肉洞快速地收缩起来:「啊,好胀啊!你咋把手指插进
我的小便 啦,你好坏啊!快拿出来,会撑破我的处女膜的,将来出嫁,洞房之
夜,圆房之后,不见了处女血,我可咋见人啊!」
豁豁,听到玉翠这番话,苹儿凶狠地抠挖一下,又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狠狠地
搅捅一下:他妈的,你什幺也不学,什幺也不会,这种事情倒是蛮明白的!
在玉翠不停的嚷嚷声中,苹儿不得不抽出手指,只见一股殷红的血水汩汩流
淌出来,苹儿慌忙划混了浴液,使血水融入浴液之中,再看看小姐,此时此刻,
对苹儿的一举一动,毫无察觉,正微闭着双眼,若有所思地仰着麵庞:「哎——
唷,哎——唷,哦,哦!」
「小姐,洗完了,快穿上衣服,免得着凉!」凭着以往的经验,苹儿知道玉
翠的情欲已经被撩拨起来,不出今夜,她就会主动送上手来:「小姐,上床暖暖
吧!」盖上柔软的绸被,苹儿盘腿坐在玉翠小姐的身旁,双手按住小姐的胳臂,
老道地抚摩起来:「小姐,我给你按摩按摩!」
「哦——唷,」小姐得意地呻吟起来:「好舒服啊,苹儿,你不仅针线活做
得好,按摩的手艺也蛮不错的,哦——唷,哦——唷!」
玉翠小姐秀目微闭,尽情地享受着苹儿的抚弄,苹儿捏住一对玉乳,淫迷地
揉搓着,直撩拨得小姐,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突然,她睁开了秀眼,冷不丁地冒
出一句话来:「苹儿,你结过婚幺?」
「结过!」苹儿顺口答道,心中暗想:这个轻薄的贱货,已经让我搞得神魂
颠倒了,这不,一定是想起洞房花烛夜,与夫君恣意交欢的事情来。从那充满渴
望的眼神 ,苹儿猜摸出,小姐没有体验过那种滋味,正在漫无边际地冥思苦想
呐。
「苹儿,结婚好幺?」玉翠小姐抿了抿干涩的珠唇。
苹儿见状,故意卖起了关子:「嘻嘻,这个,怎幺说呐!」
「说啊,说啊,」玉翠小姐轻轻地推了苹儿一把:「是好,是坏,说给我听
听,腊月的时候,我就要出嫁了,你结过婚,比我有经验,说啊,让我听听,好
有个思想準备啊!」
「有点疼!」苹儿迷缝起色眼,故弄玄虚道:「第一次圆房的时候,我好怕
怕哟!」
「怕什幺啊?」玉翠小姐不解地问道。
苹儿伸出一根手指,神秘地摆动着:「嘻嘻,怕这个呗!鸡巴啊,一插进
去,哟啊,好胀哦,好紧啊,哧哧地有点痛!」
「哦,」玉翠小姐惊异地瞪大了眼睛,或许是胆怯,或许是兴奋,又或许是
好奇,胯间的三角地微微起伏着:「哟,很痛幺?能忍受住幺,不会要命吧!」
「啊,」苹儿高耸着手指,仰起了麵庞:「当时,我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眼
泪都流出来了。这时,身上的夫君扭动起来,啊,好奇妙啊,好奇怪啊,痛感没
有了,反倒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感,夫君每抽拉一下,我便舒服得哼哼一声,
哦——哦——哦——」
苹儿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根本没有的、所谓的「圆房」经曆,玉翠小姐却听得
如癡如醉,额头渗出点点汗渍,苹儿悄悄地抓摸了一下玉翠小姐的私处,隔着薄
裤,明显地感觉到已是一片湿淋和灼手的燥热。「哦——」玉翠小姐向上挺送一
下腰身,迎合着苹儿的抚摸:「哦——真的那幺好啊?」
「嘻嘻,」苹儿撩起玉翠小姐的内裤,指尖轻触着一片潮湿的小便,玉翠小
姐哆嗦起来,有意叉开了大腿,苹儿见时机已到:「嗨,小姐,那种滋味,嘴上
可说不明白,怎幺,你想不想体验体验啊?」
「哦,怎幺体验?」
「这个。」苹儿挺直了手指,在玉翠小姐水汪汪的小便口处,试探性地刮划
起来。
玉翠小姐心存疑虑:「我怕。」
「怕什幺,随便试试呗!」
「我怕破了身,败坏了门风!无脸见人!」
「嗨,」苹儿却不以为然地怂恿道:「没事,一根手指破不了身的,小姐,
真的鸡巴,你没看到,那可又粗又长啊!」
「啊,」玉翠小姐茫然地惊呼起来:「有,有多粗啊,有,有多长啊?」
「嗯,」苹儿略微思忖一下,故意恫吓道:「小姐,擀麵杖见过没?」
「见过,奶妈活着的时候,经常给我包饺子吃,她用的擀麵杖,有,有,这
幺粗,这幺长!」玉翠小姐极其认真地比划起来。
苹儿信口雌黄道:「对,对,差不多,就这幺粗,所以啊,擀麵杖似的大鸡
巴哧啦一声捅进去,你才真正的破身了,那血啊,淌得满屁股下麵都是,啊,现
在想起来,我还吓得直冒冷汗呐!」
「真的啊!」玉翠小姐呆呆地瞅着由自己比划出来的擀麵杖,心中更加充满
了对圆房的恐惧和好奇。
苹儿则趁热打铁,「跟擀麵杖一比,手指简直不值一提啊,小姐,不怕你见
笑,小时候我没嫁人的时候,晚上睡不着觉,经常用手指摆弄小便玩!嘻嘻!」
「是幺,好玩幺?」玉翠小姐满脸臊红。
苹儿索性将手指捅进淫液漫溢的肉洞 ,「好玩,特好玩,没事的时候,自
己摆弄摆弄,新婚之夜圆房的时候,就不会过分紧张喽,否则,準得吓晕了!」
「哦——唷,」当苹儿的手指长驱直入地插进玉翠小姐的肉洞 时,玉翠小
姐既紧张又兴奋地呻吟起来,同时, 起头来,茫然无措地望着自己的小便:
「哎哟,哎哟,好紧啊,苹儿,轻一点,我有点疼!」
「嗨,这点疼就受不了,那,擀麵杖能捅死你!」说完,苹儿运了运气,纤
细的手指便毫不客气地搅捅起来,玉翠小姐不再紧张,咧着小嘴不停地哼哼着,
苹儿肆意搅了一会,问道:「小姐,怎幺样,感觉如何啊?」
「好玩,」玉翠小姐满意地点点头:「好玩,又痒又滑,总有一种想尿尿的
感受!」
天色渐渐地黑沈下来,苹儿的手指也捅得酸麻起来,趁着玉翠小姐只顾尽情
地享受手淫带来的快意,黑暗之中,苹儿擦拭一番手指上的血渍,然后,俯下身
来将小姐搂在怀 ,一边拽扯着小姐的大腿,一边悄悄地掏出憋闷已久的鸡巴,
见小姐已经完全沈迷在性爱的乐趣之中,一片水渍的小便可笑地抽缩着,苹儿顿
时喜上眉梢,大鸡巴对準小姐的肉洞,哧溜一声,捅将进去。
「哎哟,」小姐的下体感觉到一种空前的肿胀,正欲伸手去摸,苹儿慌忙托
住她的小手,「没事的,小姐,我的手指磨肿了,所以,感觉有些粗了,没事,
一会就适应了!」说完,苹儿双腿一蹬,屁股猛一发力,便疯狂地大作起来。
「哦——哦——哦——」玉翠小姐喃喃道:「哟啊……苹儿,你的手指好粗
啊!」
「啊,啊,」苹儿突然干吼起来,屁股剧烈地哆嗦数下,一滩粘液,倾泄进
玉翠小姐的肉洞 ,「唉,」苹儿歎息一声,将软哈哈的鸡巴胡乱塞进裤子 ,
又抓过手帕,尽力擦拭着从小姐肉洞 不断涌淌的精液,借着月光,苹儿发现手
帕上满是血汙,混合着粘乎乎的精液,飘散着嫋嫋的骚膻味!
从此以后,每天深夜,苹儿便以黑暗做掩护,以鸡巴充当手指,频繁地捅插
着玉翠小姐的肉洞,得意忘形之间,乐极生悲,播下了孽种。
「啊,小姐,」苹儿一边思忖着,一边返回小姐的房间,刚刚推开房门,眼
前的景象顿时让苹儿大吃了一惊,只见披头散发的玉翠小姐哆哆嗦嗦地站在床铺
上,正往粉颈上套着那条锦缎,苹儿大叫一声,一把抱住了小姐:「小姐,这可
不行,这可使不得!」
「呜——呜——都怨你,都怨你!」小姐拼命地挣脱着,小手雨点地敲打着
苹儿的胸脯,「呜——都是你做的好事,你不是说插的是手指幺,你不是说,手
指不能怀孕幺,可是,我却怀孕了,我还有什幺脸麵活下去啊,呜——呜——都
怨你!都怨你的破手指!」
「不好喽,不好喽!」苹儿搂着小姐正说着毫无意义的安慰话,突然,院外
响起一片嘈杂声:「不好喽,土匪来喽!」
「小姐,土匪来了,快,快点藏起来啊!」
「这,」小姐登时止住了哭声,不知如何是好,「这,藏到哪啊?」
「小姐,来,」还是苹儿比较冷静,他拉开壁柜,一把将小姐推了进去,然
后,又掀起柜盖,将 麵的衣物胡乱拽扯出来,咚地一声,跳了进去,又轻轻地
扣上盖子!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刘耀祖女儿肚子的事情还没弄清楚,土匪们又吵吵嚷
嚷地冲进了院子,一把寒光闪闪的大砍刀冷冰冰地架在刘耀祖的脖子上:「老东
西,如果想活命,就把金银财宝统统交出来,否则,老子砍掉你这个吃饭的家
伙!」
「大爷饶命,」刘耀祖扑通一声跪在众土匪的麵前:「实不相瞒,我手 的
钱,都进货了,诸位如果不信,你们看,这些货,都在库房 放着呐,还没出手
呐,我手头一点现钱也没有啊!」
「他妈的,」土匪们东翻西找,的确没有搜刮到太多的金银器物,土匪某甲
闯进了小姐的闺房,一眼便看见了红通通的大木柜,掀起一看, 麵战战兢兢地
蜷缩着一个颇为有点姿色的苹儿,土匪某甲淫心骤起,为了据为己有,不让伙计
们共享,土匪某甲抽出短刃,一脸凶相道:「不许喊,敢出声就捅死你!」
土匪某甲一边威胁着,一边抓过铁锁,嘎噔一声,将柜子锁死,然后,冲着
随后赶来的土匪甲乙道:「伙计,帮哥们搬一下!」
「我操,」土匪某乙咧了咧嘴:「这是什幺玩意啊,好沈啊!」
「没有什幺值钱的玩意,都是一些衣物,先搬到山上去,再过五天就是大集
了,到时候,拿到集上去,换几个小钱!买点酒喝,嘿嘿!」
甲乙两个土匪找来一条绳索,又寻到一根木棍,嘿唷嘿唷地 起大木柜,哼
哧哼哧地走出刘家大院。其他的土匪可没有耐心等待他们,呼啦一声,一轰而散
了:「喂,你们两个慢慢走吧,我们先回去喽!」
「喂,山上见,我们等着你们,一起喝酒!」
刘耀祖眼睁睁地瞅着甲乙土匪 走了大木柜,待院落 平静下来后,他忐忑
不安地走进女儿的房间:「翠儿,你在哪啊?」
「父亲,」从壁柜 传出女儿的回答声,刘耀祖一颗心总算落了地:「保姆
呐,苹儿呐?」
「她被土匪 走了!」玉翠若无其事地答道。
刘某一听,如卸重负:「好,好, 走了好,我正犯愁她的聘金呐,这下可
好,她不在了,给土匪做压寨夫人,我的聘金,全省下了!」
「她当压寨夫人,」玉翠淡然一笑:「那可热闹透了!」
「热闹,什幺热闹,」听到女儿的话,刘某有些困惑:「她有什幺热闹!」
在刘耀祖再三逼问之下,女儿玉翠只好和盘托出了:「唉,她的手指可真妙
啊,能把人的肚子搞大了!」
「他妈的,上当了,让他给耍了!」刘耀祖立刻醒过神来,心中暗暗叫苦:
「他妈的,这个遭天杀的,可害苦了我!」
*** *** *** ***
夜幕缓缓地撩起,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幸福的马三也睡醒了,五亩地、四头
牛,外加三套大马车,还有两个老婆睡在一左一右,一想起这些,车老板便乐不
可支,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只见他哼着小调,抹着嘴角的酒滴,悠哉游哉地驾起马车,驶进了密林,
「哦,那是什幺,」远远地,车老板马三便看见林边的小路上横陈着一件红通通
的什物,走进一看,原来是口大木柜,鲜豔的油漆上挂满了晶莹的露珠:「这不
是刘耀祖家的大木柜幺,咋跑到这来了!」车老板跳下马车,搬动一下大木柜,
「哦,好沈啊!这 麵装的是什幺啊!」
多年的劳作,使车老板练就出常人无法想象的力量,别的不说,他一个人,
一口气卸过十马车的玉米袋,每只袋子标準的重量是一百公斤,一般的初涉此道
的装卸工人背负一只,便觉无比的沈重,走起路边双腿直打晃。可是我们的车老
板,展开双臂,一手搂住一只一百公斤的玉米袋,行走如飞,还不停地唱歌呐!
「嗨——唷,」车老板双臂叫力,嗨唷一声,便将大木柜搬到了马车上,
「驾,」车老板调转马头,将大木柜送还给刘耀祖。
「老刘——」一进院子,车老板便大大咧咧地叫喊起来。
刘耀祖迎出门来,看见大木柜,登时狂跳起来:「好个流氓,恶棍,我跟你
拼了。」说着,刘耀祖顺手操起一根镐把,直扑木柜而来:「你这人妖,可坑苦
了我!我们老刘家五百年的家风,就这样,断送在我的手 !」
哢——嚓——刘耀祖手起镐把落,哢嚓一声,柜盖被砸个粉碎,刘耀祖抡起
镐把,正欲再次猛砸下去,只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破碎的柜盖 拱了出来。
「嗷——」
「熊,熊!」弄不清是怎幺回事的车老板非常机灵地跳下马车,「熊,熊,
原来是头熊,我说搬起来咋那幺沈啊!」
「嗷——」不明不白地被击了一计闷棍的黑熊气急败坏地吼叫着,同时,张
牙舞爪地爬出严重破损的大木柜:「嗷——」黑熊 起巨掌,直奔刘耀祖而去,
刘耀祖扔掉镐把,转身开溜。其他人见状,顿作鸟兽散,大黑熊嗷嗷地吼叫着,
笨手笨脚地追逐着人们,一时间,刘家大院乱成了一锅粥!
这是怎幺回事?一夜之间,木柜 的人妖苹儿怎幺变成了黑熊?欲知后事如
何,不知何时分解。
第二回 密林中遭遇猛兽,两匪吓破了贼胆
抛下苹儿各自逃,人妖侥幸脱熊掌
阿二熊口余生,惶惶返回家中。
亡父遗产数亩,兄弟一场讼争。
且说甲乙两个土匪, 着大木柜,吃力地行进在静寂的密林之中。走在前麵
的土匪乙感歎道:「好沈啊,这 麵到底是什幺玩意,咋这幺沈啊!」
「衣服,就是衣服幺!」土匪甲催促道:「快点走吧,天快黑了,等卖掉了
这柜衣服,我请你逛窑子。嘿嘿……」一想起锁在柜 的美人,土匪甲便性奋难
当,胯间的鸡鸡胀得又粗又长,奇痒难捺,只恨自己没长翅膀,否则,一定搂着
美人,飞到杳无人迹的地方,肆意地享乐一番:「嘿嘿……」
「嘿嘿!」听到土匪甲不知何时才能兑现的承诺,土匪乙的嘴 不禁口液横
流:「嘿嘿,哥们,可要快点啊,我的大鸡巴,都要憋折了!嘿嘿……」
「嗷……」两个土匪正各自做着美人梦,突然,渐渐黑沈下来的密林 传来
一阵让人心悚的狂吼声,甲乙两个土匪扭头一看,不禁魂飞天外:
「我的妈啊!熊!」
「熊!」
「快跑!」甲乙两个土匪几乎是同时扔掉木柜,连滚带爬地抱头乱窜,一前
一后地消失在密林之中。黑熊今晚的胃口似乎不佳,它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穷凶
极恶地猛扑过去,伸出两只巨掌,将土匪撕个粉碎,而是像人一样站立起来,慢
条斯理地追逐着,张牙舞爪戏玩着:「嗷……嗷……嗷……」
突然,黑熊那笨拙的身体轰然倾倒下去,咕咚,熊掌一滑,坐了个大屁墩,
黑熊有些气恼,一边嗷嗷嘶鸣着,一边胡乱舞动着巨掌。昏暗之中,只见黑熊抓
起一只葫芦,那是逃命的土匪不慎丢失的,黑熊将葫芦抓在掌中,狠狠地咬了一
口,「哢……嚓!」一股醇厚的酒香,立刻在林中飘散开来。黑熊深深地呼吸起
来,无法拒绝美酒的诱惑,只见它先是打了一个响鼻,然后脖子一仰,咕噜噜,
将一葫芦白酒全部倾倒进肚子 。
「嗷……」黑熊巴嗒着嘴唇,似乎还未尽兴,可是,葫芦 已经淌不出一滴
酒液,黑熊依然不死心地摇晃着葫芦。猛一回头,看见了大木柜,见异思迁,喜
新厌旧的黑熊扔掉葫芦,晃晃悠悠地爬向木柜旁,巨大的熊掌梆梆梆地击打着木
柜:「嗷……嗷……嗷……」
「当……啷!」漆黑之中,熊掌摸到了木柜的铁锁,粗心大意的土匪,虽然
锁死了木柜,却忘记取下钥匙,黑熊瞪着圆眼睛,用大熊掌充满好奇地摆弄着钥
匙,三下两下,「吱呀」一声,铁锁竟然让黑熊给拧开了。
黑熊欣然掀起木盖,阿二 头一看,差点没吓死过去:「啊……熊!」
「嗷……」望着柜中哆哆筛糠的漂亮少妇,黑熊咧了咧大嘴,似乎想跟男扮
女装的阿二说些什幺。阿二早已吓得尿湿了裤子,双眼滴溜溜地乱转,企图找寻
脱身的机会,可是,黑熊的巨掌横陈在头顶,阿二如何逃得出去。正在阿二惊赅
之际,黑熊的巨掌缓缓地伸进木柜,仿佛要狠狠地砸向阿二的脑袋,阿二绝望地
闭上了眼睛:「救命啊!」
「嗷……」万幸的是,可怕的熊掌并没有落在阿二的脑袋上,而是充满好奇
地抓住阿二头发上的一根发髻,蜷缩在柜底的阿二非常明显地感受到黑熊已经俯
下身来,正在自己的头顶上哼哼叽叽地喘息着,鼻孔哧哧地喷着骚气。
阿二偷偷地仰起麵孔,轻撩了一下眼皮,此时,黑熊缓慢地伸直了腰身,又
高高地 起了熊掌,一双醒眼迷迷糊糊地盯着掌中的发髻。哇,此时不逃,更待
何时!想到此,阿二悄悄地活动一下酸麻的身体,趁着醉意朦胧的黑熊把玩发髻
的当口,阿二横下一条心,身子一跃,无比灵巧地跳出了木柜。
「嗷……」已经醉意袭心的黑熊扔掉了发髻,再次俯下身去,却已不见了美
人,它「嗷」地嘶鸣一声,笨哈哈地弯下腰身,伸出一对熊掌,满柜子抓挠着:
「嗷……嗷……」
抓着抓着,黑熊索性将头埋入木柜 ,更加卖力地抓挠起来,由于腰身弯的
幅度过大,再加上酒精开始在腹内作怪,只见「咕咚」一声,黑熊倒栽葱般地掉
进了大木柜 ,四只熊掌极其滑稽地舞动着:「嗷……嗷……」
「嗬嗬!」看见黑熊的窘态,阿二差点笑出了声,为了让自己更为安全地逃
出密林,阿二一个健步跃到木柜前,啪地关上了柜盖,又拣起铁锁,嘎登一下,
锁死了木柜。
「嗷……嗷……」黑熊在木柜 折腾几下,便再也没有动静了,继尔,阿二
便听到如雷的鼾声:「呼……隆,呼……隆,呼……隆……」
「哈哈!」阿二心中一阵狂喜:「伙计,你醉了,睡死了,再会!」说完,
阿二扔掉钥匙,晕头转向地溜出密林,藉着皎洁的月光,径直逃奔家中。
阿二全然忘记了疲乏和饑饿,那颗似箭的归心催促他发疯般地狂奔着。跑着
跑着,眼前突然闪现出一丝飘忽不定的烛光,萦萦绕绕地映在阿二汗渍渍的麵庞
上,阿二放慢了脚步,原来自己站在一座孤伶伶的茅草屋前,一位白发苍苍、麵
容憔悴的老人,拄着手杖,颤颤微微地迎出门来。
阿二好不欢喜,顺嘴嚷道:「父亲!」阿二有些纳闷,父亲为何独居一处,
难道与哥哥阿大闹了矛盾?嗨,阿二已经顾不了那幺许多,直扑向父亲而去:
「父……亲!」
「唉……混帐东西!」待阿二跑到跟前,老人一脸怒色地 起哆哆发抖的手
指,厉声吼道:「瞅你这身打扮,你又跑到哪 骗钱去啦?嗯,说!」
一边追问着,老人一边用凉冰冰的手指恶狠狠地掐拧着阿二的耳根,死死地
摇晃着,直拧得阿二呲牙又咧嘴:「父亲,父亲,我,我,饶了我吧,这番穷折
腾,我不仅没有骗到一文钱,这一百来斤还差点喂了黑熊!」
「哼,活该!」老人鬆开阿二的耳根,厉声警告道:「混帐小子,你还好意
思舔脸说呐,你可知道自己犯的是什幺罪幺?嗯?」
「父亲,」阿二却不以为然:「我也就是男扮女装,骗骗别人家的女孩子,
如果得手,再顺手弄点儿零花钱。父亲,我没有明抢,也没有暗夺,就这点小伎
俩,能有什幺大罪啊?」
「嗨,小子,」老人苦涩地摆了摆手:「你啊,不读书,不明礼,更不知法
理。混帐小子,你可知道幺,你做的这些事情,简直伤风败俗啊,与十恶不赧的
弥天大罪,属于一个性质啊!活着,要千刀万剐;死后,还要下地狱,油炸煎烹
啊!」
「不能,父亲,」阿二则振振有词:「父亲,谁也不会举报我的,她们比我
还要害怕,她们一怕丢人,二怕败坏家门,所以,能瞒就瞒。父亲,你看,我不
是好好的幺!我都干这幺长时间了,不是一点事情也没有幺,官府从来也没有找
过我啊!嘻嘻……」
「小子,你不要心存侥幸,得了便宜还卖乖。听到这句古训幺:善有善报,
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唉,都是我没有调教好你,养不教,父之过,
现在,我也管不你了,你要好自为之。小子,」老人拉住阿二的手:「儿子,这
次回来,就洗手别干了,以前那一页,就把它翻过去吧,你要重新开始做人,像
你哥那样,成个家,生儿养女,安安份份地过日子!」
「父亲,」阿二双手一摊:「我身无分文,凭什幺成家啊,用什幺来养活老
婆孩子啊!」
「嗯,可也是,这的确是实际情况……」老人沈吟半晌,然后果断地说道:
「嗨,儿啊,这样吧,父亲一生清贫,没有给你们兄弟两个攒下什幺财产,仅有
几亩薄地,你就把它卖了吧,娶个媳妇!好好过日子!」
「这……」阿二表露难色:「父亲,卖地,你是同意了,可是,哥哥会答应
幺?」
「怎幺!」老人动了气:「哼,这是我的地,我愿意卖,他管得着幺!再说
了,你哥哥成家立业了,有儿有女了,就不顾你啦,同样都是我的儿子,都是我
的骨血,我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这样一天天地破落下去啊!不行,这地,一定要
卖!空口无凭,我给你写个字据!」
说完,老人返回屋子 ,找来纸笔,奋笔疾书,一份出卖田产的文书,眨眼
之间便递到阿二的手上:「儿啊,拿好,跟你哥哥好好地商量,不到关键时刻,
不要亮出字据,免得亲兄弟闹得不愉快!」
「是,父亲,我记住了。」
「趁着天还没亮,快点走吧!」
「是。」阿二刚刚答应一声,突然醒过神来:我已经到家了,父亲还让我去
哪啊:「什幺,什幺,父亲,你说什幺啊!我还往哪走啊!」
阿二正嘟嘟哝哝着,突然,眼前发生的一切,立刻把他惊呆住:我的乖乖!
阿二倒吸一口冷气,哪 有什幺烛光,哪 有什幺房屋,哪 有什幺白发苍
苍的老父亲啊!展现在阿二眼前的,原来是一座新近堆起的坟茔,阿二瞅了瞅坟
前的石碑,顿时头晕目眩,泪如雨下,双膝瘫软,扑通一声跪倒在亡亲的碑前:
「父亲,父亲,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阿二越哭越伤心,索性扑倒在坟头上,手抓着泥土:「父亲,父亲,儿子不
孝,临终之时,却没有守候在父亲的身边,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父
亲啊,父亲,你死了,这个世界上我便没有一个亲人了!」
阿二在亡父的坟前哭得死去活来,渐渐地,空空如也的肚子满腹怨言地咕噜
起来,阿二止住了哭泣, 起晕胀的脑袋。夜色渐渐散去,太阳缓缓升起,望着
炊烟枭枭的小村庄,阿二百感交集。
在外厮混了一年有余,终日 提心吊胆,神经总是处于高度紧张状态,若稍
有不慎,小命可就休矣。现在,站在故乡的土地上,饱经了一夜风寒的阿二,周
身顿然产生一种空前的温暖感:「啊,还是家乡好啊!在家千般好,出门事事
难!到家了,终于到家了!」
阿二脸上擒着泪水,身上挂着露珠,发束蓬乱,衣着不整,饑肠漉漉地走进
那栋阔别了一年多的茅草屋 。「哥!」迈进寒舍,青蒿气息缭绕的帷幔之中,
只有嫂嫂郭氏一人,却不见哥哥的身影,不用问,勤劳的哥哥一定是起早割猪草
去了。
听到阿二的话音,嫂子郭氏机敏地睁开眼睛,看见阿二这等狼狈相,忍不住
地按住微微发烫、极为性感的厚嘴唇:「嘻嘻,小二,瞅你这副德行,又跑哪混
去了?一年多连个影子都见不到,一定是发大财了,不认识家门了吧!」
说罢,郭氏挑逗般地坐起身来,鲜红的肚兜高高隆起,围裹在 麵的酥乳若
隐若现地抖动着,一股轻盈的晨风吹拂而来,立刻将嫂嫂充满诱惑力的体香,送
进阿二饑渴难挨的嘴 。
阿二贪婪地吸了口气,眼角的泪水尚未干涸,便又淫心骤起地坐在嫂嫂的床
铺上,双眼癡呆呆地盯着郭氏的酥乳,一只手掌不安分地按在郭氏肥墩墩的大腿
上,郭氏卖弄般地 起双臂,整理着有些淩乱的秀发,腋下的黑毛发散着滚滚的
骚气,直薰得阿二自然而然地联想起嫂嫂胯下那个毛桃子。
啊,嫂嫂的毛桃子,那是多幺的令阿二心驰神往啊;嫂嫂的毛桃子,给阿二
带来了终生难忘的快意,每当嫂嫂春情蕩漾的时候,便放浪无比地叉开大腿,一
片毛绒绒、黑乎乎的芳草地,立刻展示在阿二的眼前。
最初,望着又厚又密的大草原,阿二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他激动万分地俯下
身来,发抖的手掌轻抚着嫂嫂的性毛,嫂嫂则乖巧地挺仰着肉感撩人的腰肢,哼
哼叽叽地将毛桃子主动送到阿二的嘴边:「来啊,叔叔,给我,我要……喔……
喔……喔……」
「嫂嫂,小叔来了!」在嫂嫂淫声秽气地呼唤之下,阿二再也不能自己,他
中风发作般地跪爬到嫂嫂的双腿之间,掏出硬梆梆的鸡鸡,不顾一切地顶在嫂嫂
的毛桃子上,红通通的鸡鸡头一挨碰到嫂嫂的私处,那黑绒绒、软嫩嫩的毛桃子
立刻咧开小嘴,漫溢出让阿二神魂颠倒的酥液。同时,嫂嫂则用大腿老道地夹紧
小叔子,屁股往前一挺,「哧溜」一声,蜜液横流的毛桃子紧紧地吸呐住小叔子
的鸡鸡。
「喔……啊!喔……啊!喔……啊……」嫂嫂双腿夹着阿二的屁股,两手搂
着阿二的背脊,嘴 不停地淫词秽语着,黑毛密布的毛桃子娴熟地抽动着。如此
这般温存一番,阿二的鸡鸡往往还没有抽送百余下,便嗷的一声,不可自抑地一
泄千 了。每一次与嫂嫂行欢,都是这样,三下五除二便被嫂嫂解除了武装,鸡
鸡令阿二懊恼不已地垂下头来。
啊……嫂嫂的毛桃子肥;嫂嫂的毛桃子美;嫂嫂的毛桃子骚;嫂嫂的毛桃子
浪;嫂嫂的毛桃子淫;嫂嫂的毛桃子蕩……可是,阿二若想操嫂嫂的毛桃子,必
须有「钱(前)」提在先!没有钱,哼哼,对不起,嫂嫂的毛桃子再肥;嫂嫂的
毛桃子再美;嫂嫂的毛桃子再骚;嫂嫂的毛桃子再浪;嫂嫂的毛桃子再淫;嫂嫂
的毛桃子再蕩……阿二也是干瞪眼,上不了手!
「嫂嫂,你看,这是什幺?」每次骗色洗财成功后,阿二便乐颠颠地逃回家
中,得意洋洋地掏出金银、首饰、细软等物,别有用心地展示在嫂嫂那爱财如命
的眼睛前。望着那黄灿灿的金手镯,求金欲渴、壑海难填的郭氏冲着小叔淫蕩地
一笑,肥掌一伸,毫不客气地夺到手中,然后,搂住小叔,极尽讨好奉承之能事
地伺候一番,不将小叔洗劫一空,绝不歇手罢休!
久而久之,郭氏就愈加放肆,阿二每次回家,她便急不可耐地将其拽到无人
的僻静处,或是推进牛棚 ,或是按在柴禾垛上,将阿二周身上下搜刮得干干净
净,末了,当然又是例行公事般地与阿二温存一番。如此一来,阿二冒着生命危
险骗得来的钱财,全部饱了郭氏的私囊,阿二除了享得片刻之欢,别无所获,一
直混到今天,还是两手空空!
「叔叔,此番出门一年多,一定是收获颇丰,发了横财吧!」草草地扎好发
束,郭氏便习惯性地搜刮起阿二来,一对贪财的眼睛热切地盯视着阿二身体的每
一个部位,企图能有意外的收获。可是,阿二此番实在不争气,郭氏笑吟吟地翻
腾了半晌,别说珠宝啊,连个铜板也没搜刮到。
郭氏还是不死心,认为阿二将财宝藏到了衣服 ,她掀起阿二的衣角,肥实
的手掌伸进阿二的胸前,既是挑逗又是搜刮地抓挠着:「嘻嘻,跟老娘玩心眼,
哼,你还嫩了点!」抓着抓着,郭氏从阿二的内衣 掏出一张字条来。
「哦,这是什幺?」郭氏展开一看,登时怒目圆瞪:「什幺,卖地?娶亲!
哼,这个老东西,亏你想得出来,没门!」郭氏双手一用力,哗哗哗地将字条撕
得粉碎,扬弃到地板上。
阿二心中有些不悦:「嫂嫂,你怎能这样,拂晓时分,故去的父亲挂念我,
便在坟前托书于我,我并没有说一定要卖地啊!你、你……父亲坟中所托之书,
你怎幺说撕就撕了呐!」
「哼,老娘愿意,老娘就撕了,咋地?」郭氏摆出一副泼妇的架式:「想卖
地,白日做梦!」
「哦,谁要卖地?」哥哥阿大不知何时走进门来,让阿二瞠目的是,方才被
嫂嫂撕碎的字条,此刻却在哥哥的手中。哥哥认真地看了看:「啊,父亲,这是
父亲的手书!」
「那又怎幺样?」不待阿大看完,泼妇郭氏又冲上前去,抢过字条,再次撕
个粉碎:「老东西,死了也不让我们消停,我让你卖,卖,卖!」
可是,郭氏刚刚将碎纸片扬弃到地板上,碎纸片却让人不可思议地扑向了阿
二,神奇地複元好,直气得郭氏破口大骂。望着手中永远也撕不碎的字条,阿二
感觉有些尴尬,正欲与哥哥说几句话,哥哥阿大却像没看见他似的,转身走出屋
子,埋头修补起牛具来,阿二轻轻地呼唤几声,阿大连哼都不哼一声。
阿二碰了一鼻子灰,又转向两个刚刚起床的侄儿:「大侄,二侄。」
「哟!」两个侄儿不屑地撇着小嘴,纷纷溜向一旁。
又碰了一鼻子灰的阿二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度到嫂嫂郭氏的身旁:「嫂嫂,
什幺时候吃早饭啊?我都要饿死了!」
「哼!」嫂子冷冷地答道:「没有,现在是农閑的时候,也不干活,就得节
省点,每天只吃一顿饭!」
「可是,」阿二指着可怜兮兮的肚皮:「嫂嫂,求求你了,给我烧点饭吧,
让我填填肚子吧!我饿得已经是前腔贴后腔了!」
「我家的饭……」郭氏是如此的绝情,实在让阿二心寒:「我家的饭,只给
干活的人吃,可不是给白吃饱预备的!」
「我家的……」阿二喃喃地重複着「我家的」三个字,心中产生一种莫名的
失落感的:怎幺,父亲死了,这个家就属于哥哥自己的了,我连吃顿饭的权利都
没有了?「我家的」这是什幺意思?
「嫂嫂,我家的,这是什幺意思?」想起在外麵厮混时的辛醉遭遇;想起险
些成为黑熊的腹中美餐;想起有钱时,嫂嫂那副媚态;再想想没钱时,势力的嫂
嫂竟然连碗饭都不肯给……想起这些,阿二再也抑製不住,冲着冷若冰霜的嫂嫂
吼叫道:「我家的,是什幺意思?难道,这个家没有我的份幺?我别的不求,不
争房子不争地,只求吃口饭,填填肚子还不行幺?」
「你争,你争个什幺啊!这屋子 的东西,哪样是你的啊?」嫂子毫不客气
地回敬道。
阿二眼珠圆瞪:「什幺,你说什幺?亏你说得出来,我弄到的钱都哪去了?
你……你这个没良心的,凭什幺说这个家不是我的?哼,嫂嫂,就冲你这无情无
义的样子,父亲的土地,我卖定了!」
「你做梦!」嫂嫂啪地掐起了肥腰:「豁豁,小二,你好大的口气,我家的
土地,怎幺成了你的?你以为自己手 有一张字条,土地就是你的啦?没门,你
高兴得太早了。孩子他爹,你过来!」
「哼,」在老婆的指使下,阿大掀起炕柜,小心奕奕地拿出一张文书:「小
二,你自己看好,这是父亲临终前留给我的遗嘱,上麵白纸黑字写着:故去后,
土地全归我所有!」
阿大继续说道:「小二,你总也不在家,不仅什幺农活也不干,更没有伺候
过父亲,父亲生病,都是你嫂嫂跑前跑后伺候着,父亲故去后,是我变卖了一头
大耕牛,才厚葬了父亲,所以父亲的遗产,即使不写遗书,也理应属于我!」
「不,」阿二已经气极,毫不相让:「不,父亲遗留的田产,凭什幺都是你
的?」
「是我的,就是我的,我有父亲的遗书!」
「我有父亲的手书!」
兄弟二人一手各握着一张文书,互不相让,吵闹之声传遍了四邻,族长赶来
相劝,无济于事;地保出麵协调,毫无结果;吵来吵去,兄弟二人你拽着我的衣
襟,我扯着你的衣领。
「小二,既然家 解决不了,走,咱们见官去!」阿二毫不在乎,全然忘记
了自己都干了些什幺十恶不赧的大罪,还敢登官府的大门:「哼,去就去,有什
幺了不起的!」
说话间,兄弟两人便推推搡搡地来到官府大堂。
「什幺事情,休要吵闹!」县官蓝鼎元正襟危坐,看到阿大兄弟两人这副德
性,冷冷地说道:「大胆,无理刁民,怎敢喧嚣公堂!」
「报告大人,」阿大用手指着阿二道:「父亲留给我的土地,他却想擅自卖
掉!」
「不,报告大人,」阿二摇着手中的纸条:「父亲已经把土给我了,我有证
据!」
「……」
「嘘……」蓝鼎元沈下脸来:「尔等一一道来!你先说。」蓝鼎元指了指阿
大。阿大急忙上前,递出父亲的遗嘱:「报告大人,家父有薄田数亩,故去后,
这份田产应该属于我,我有父亲的遗嘱为证!」
「哦,」蓝鼎元接过遗嘱,漫不经心地放在桌案上,又冲阿二道:「你,现
在,该你说啦!」
「是!报告大人,」阿二迈前一步,递上父亲的手书:「父亲的田产,白纸
黑字写明是留给我娶亲的,大人,我这 有父亲的手书为证!」
「豁豁,」蓝鼎元又接过阿二的手书,与遗嘱并排摆放在一起,煞有介事地
瞄了几眼,然后,往旁边一推:「不错,你们说的都对,并且都有字据在手,看
来,责任完全在你们的父亲身上。他是怎幺搞的?一会立个遗嘱,一会又弄出一
份手书,出尔反尔,看来,是你们的父亲没有处理好这件事,弄得亲兄弟两个打
到了公堂,来人呐……」
「在……」左右应道,蓝鼎元抓起遗嘱和手书,极为认真地吩咐道:「去,
把阿大、阿二父亲的坟墓给我刨开,劈开他的棺材,问问他,这是怎幺回事!」
「嗯?」左右衙役迟疑一下,还是接了过来:「是!」
「啊,」阿大两兄弟慌忙跪倒在地:「大人,使不得,使不得啊!万万使不
得啊!」
「哦,」蓝鼎元瞟了两兄弟一眼:「怎幺,刨坟劈棺,折腾他个天翻地覆,
沸沸扬扬,多热闹啊!什幺,不好意思,让人家笑话?嗬嗬嗬,你们也知道害臊
哇?嗯,亡父尸骨未寒,你们就争讼起田产来,还闹到了公堂,真是可恶啊!这
样的儿子,还有什幺孝道可言?」
「这……」兄弟两人惭愧地低下头去:「大人,这……可是,田产,的确应
该属于我啊!」
「不,属于我!」
「得,得,」蓝鼎元没好气地摆摆手:「请恕我才疏学浅,孤陋寡闻,头脑
愚笨,想不出什幺好的法子来了断你们兄弟两人的案子。我看这样吧,你们每人
伸出一只脚来,我要将其合在一起上夹板,你们兄弟两人,如果谁能够忍受住板
夹而不叫痛,这份田产就属于谁。嗯,怎幺样,我的办法不错吧?」
「啥?!」兄弟两人同时惊呼起来,你瞅瞅我,我瞧瞧你,似乎都在心 嘀
咕着:这是什幺糊涂县官啊,哪有这样断案的?
「哗……啦……」兄弟两人正在发怔,哗啦一声,衙役已将一副让人打悚的
夹板抛在他们两人的麵前。蓝鼎元问道:「怎幺都不伸脚啊?嗯,再不动弹,我
可要自己作主了,不过,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是左脚怕痛,还是右脚怕痛?我再给
你们几分锺,你们自己好好地想一想,到底是舍出左脚呢还是右脚,权由你们选
择,我绝不勉强你们,不过,你们可要快点,我还有其他的事情,没有閑心陪你
们玩!」
「大人,」兄弟两人同时答道:「都痛的,左右脚都会痛的!」
「嗬嗬嗬嗬,这就怪了!」蓝鼎元站起身来:「原来,你们两只脚都会痛的
啊!」蓝鼎元又捶了捶兄弟两人的胸脯:「看看你们的身体,就像你们的父亲一
样,你们的两只脚,就像是你父亲的两个儿子,」蓝鼎元低下头去,手指着兄弟
两人的脚掌:「你们自己看看,你看自己的右脚,就像是你们的父亲看阿大,再
看看自己的左脚,就像是你们的父亲看阿二。你们尚且怕痛,舍不得其中的一只
脚来上夹板,而你们的父亲就忍心舍弃两个儿子中的一个幺?」
「这……」兄弟两人麵色臊红,无言应对。
蓝鼎元摆了摆手:「让你们舍出一只脚来上夹板,你们又怕痛,这案子,我
实在断不了,过几天再说吧!」
「好吧。」兄弟两人转身欲走,蓝鼎元正言命令道:「且慢!」说着,蓝鼎
元大手一挥,衙役拎过来一条铁索,拽过阿大兄弟两人的手臂,哢哢哢地栓在一
起,县官大人又亲手贴上封条,言称未经他的许可,谁也不得擅自启开封条,然
后,手掌一挥,将其投进牢房:「你们再好好地想一想吧!什幺时候想通了,就
喊人找我!」
一条铁链将阿二与哥哥阿大死死地缠绕在一起,行动极为不便,开始,兄弟
两人怒目而视,过了一会,又各自转过头去,背对着背,一言不发。
「干幺!」阿二欠了欠身,阿大气鼓鼓地问道:「你瞎动弹什幺,没看见人
家在睡觉幺?」
「我要撒尿!」
「烦人!」阿大不得不站起身来,慢慢地蹭到房角的便桶处。就这样,兄弟
两人,有一个想做某件事情,两人必须同时行动,要站,就一起站起来,要坐,
也得一起坐下去,你想小便,我也得陪你去。几天下来,兄弟两人的脾气都和缓
下来,也不再横眉冷对了,吃饭时,甚至还互相谦让起来。
「哥,」阿二真诚地说道:「县官的用意,我领会了,这官司,我不打了,
这地,我也不要了!」
「弟,这地,我也不要了,」阿大推让道:「我想通了,你还没有娶媳妇,
父亲想得对,这地,应该留给你成个家!」
于是,兄弟两人传话给县官:撤销诉讼,兄弟和解!
「豁豁,」县官蓝鼎元命人解开阿大兄弟两人的铁锁,重新将其唤上公堂:
「怎幺,听衙役说,你们想通了?」
「想通了!」
「想通了什幺啊?具体点说!」
「报告大人,」阿大答道:「小人愚蠢,当初并没有领会大人的用意,这几
天,我们在牢中想了许多,终于悟出了『兄弟如手足』这句话的深刻含义!大人
让我们舍出一只脚来,我们谁也不肯,自己的脚尚舍不得,那幺,兄弟的骨肉亲
情,就更不能随意抛弃了。大人又将我们兄弟两人的手臂栓在一起,几天下来,
增进了我们的手足之情,大人的用意,真是让小人倍受感动啊!」
「豁豁,」蓝鼎元颇为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嗯,
说得不错,看来你们是真心领会了。啊,我的心思没白用哇!」
「大人,这地,我不要了!」于是,兄弟两人在大堂上诚恳地谦让起来。
蓝鼎元察言观色地听了一会,突然问两人道:「你们兄弟两人可否成家,有
儿子幺?」
「报告大人,」阿大迈前一步:「弟弟还没成家,我已娶妻,并生育有两个
儿子。」
「哦,」看见阿二执意要将田产让给哥哥阿大,蓝鼎元突然打断了阿二,冲
衙役道:「去,把阿大的两个儿子都传来!」
「是!」很快,阿大的一对乳子胆怯地站在蓝鼎元的麵前,县官「啪」地一
拍惊堂木:「统统给我关起来!」
「啊……」小哥俩顿时放声大哭起来,阿大无比委屈地嘟哝道:「大人,孩
子何罪之有,为甚要收入监牢?」
「阿大,」蓝鼎元对阿大解释道:「当年,你们的父亲真是糊涂啊,他就不
应该生育你们兄弟两个,结果,弄到今天这种地步,倘若你父亲只生你们其中的
一个,那幺,田宅就理所当然地归一个人所有喽,又何必讼至公堂呐!」
「阿二,」蓝鼎元手指着一对小男孩道:「你把田地让给哥哥,的确表现出
了大度,可是,你想没想过,你的哥哥不幸也有两个儿子,将来,等你哥哥年老
了,死去以后,这亲哥俩还得像你们现在这样,为了争夺田产而打到公堂上。你
争我夺,要砍要杀,没完没了!唉,我深为他们感到忧虑啊!所以,为了消除祸
患,我不得不采取断然的预防措施,阿大的两个儿子必须舍弃其中的一个,以免
日后为了田产起讼,弄得兄弟情意尽无。」
说完,蓝鼎元掏出笔墨,唰唰唰地写了一张字条:「巧了,圣上要招用一批
小太监,阿大就舍出一个儿子来,送到宫中去,伺侯娘娘吧!呶,」蓝鼎元将字
条递到阿大的眼前:「这是收据,你可以凭这个去领钱。阿大,你再好好地想一
想,两个儿子,愿意舍弃哪一个?想好了,就告诉我。」
「不!」阿大执意不肯接过字条,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地哭诉起来:「大人,我已经说过一百遍了,这官司,我不打了,这地,我不要
了,全给阿二兄弟。大人,求求你,不要把我的儿子送进宫中当太监!大人,我
求求你,我给你磕头了!」
「阿大,」蓝鼎元收回了字条:「起来!」
「是,」阿大应声站起,抹了抹鼻涕道:「大人,我知罪了,以后再也不敢
了!」
「不敢什幺?」
「我把田产让给弟弟,到死都不再争夺。」
「不,」阿二摆手道:「我光棍一人,哥哥拖家带口,着实不易,父亲的田
产,我一寸也不要,全都让给哥哥!终身不悔!」
「哎哟,」蓝鼎元咧了咧嘴:「看你们兄弟两人又是起誓,又是发愿,痛哭
流涕,可是,我看你们都不是真心,我不敢相信你们!」
「大人,」兄弟两人同时跪下叩头道:「我们是真心实意,如有反悔,天打
五雷轰!」
「阿二,你光棍一根,当然好说了,」蓝鼎元将目光移到阿大的身上:「阿
大,可是你,即使有这份谦让的心意,你的老婆却不一定同意,我看,你还是先
回家跟你老婆商量商量吧,三天后再作定论!」
第二天,阿大领着老婆,并邀请乡保族长、邻居亲戚等人,兴师动众地来到
县衙大堂,要求撤讼,阿大、阿二并排跪在大堂上,郑重其事地说道:「报告大
人,我们兄弟两人愚蠢,不晓得礼仪亲情,是大人费了仁爱之心,今天终于如梦
初醒,心中羞愧极了,只恨自己悔悟得太晚。我们兄弟两人都不愿意拥有这份田
产,请大人作主,施舍给佛寺长老吧!……」
「且慢,」蓝鼎元突然打断了阿大:「阿大,你说什幺?嗯,你们真是不孝
啊,居然说得出施舍给和尚的话来,真该用板子打死啊!」
「大人,」阿大有些茫然:「怎幺,我们又错了?」
「唉……」蓝鼎元唉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父亲流血流汗,辛勤劳
作了一生,才积攒下这份产业,容易幺?可是,你们兄弟俩却鹬蚌相争,争来争
去,到头来却让秃和尚得了渔翁之利,你父亲在九泉之下,能瞑目吗?」
「大人言之有理,可是,我们应该怎幺办呐,请大人全权作主!」
「做兄长的就应该让弟弟,做弟弟的就应该让哥哥,如果实在推让不得,那
幺就还给你父亲。好吧,我来作主,现在,把这田产作为给你父亲典祭的资财,
兄弟两人轮流收租祭祀,子子孙孙永无争端,这叫做一举多得啊!」
「大人英明!大人英明!」兄弟两人以及族长、乡 们纷纷叩首:「谢谢大
人明断!」
阿大兄弟两人其乐融融地返回家,当下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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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淫贼曆险记》写作脚本如下:
都察院为以男装女,魔魅行奸异常事。该直隶真定府晋州奏:
犯人桑冲供係山西太原府石州李家湾文水东都军籍李大刚侄,自幼卖与榆次
县人桑茂为义男。成化元年,访得大同府山阴县已故民人穀才,以男装女,随处
教人女子生活,暗行奸宿,一十八年,不曾事发。冲要得仿效,到大同南关住人
王长家寻见穀才,投拜为师,将眉脸绞剃,分作三柳,戴上(打不出来!)妆作
妇人身首,就彼学会女红,描剪花样,扣绣鞋顶,合包造饭等项,相谢回家。
比有本县北家出任茂、张虎,穀成县张端大,马站村王大喜,文水县任方、
孙成、孙原前来见冲。学会前情,冲与各人言讲:「你们到各处人家出入小心,
若有事发,休扳出我来。」当就各散去讫。
成化三年三月内,冲离家,到今十年,别无生理,在外专一图奸,经曆了大
同、平阳、太原、真定、保定、顺天、顺德、河间、济南、东昌等府,朔州、永
年、大穀等,共四十五府州县,及乡村镇店七十八处,到处用心打听良家出色女
子,设计假称逃走乞食妇人,先到旁住贫小人家,投作工一、二日,使其传说引
进教作女红,遇晚同歇,诳言作戏,哄说喜允,默与奸宿;若有秉正不从者,候
至更深,使小法子:将随身带着迷药,喷于女子身上,默念昏迷咒,使其女子手
脚不动,口不能言。行奸毕,又念解昏咒,女子方醒。但有刚直怒骂者,冲再三
赔情,女子含忍。或三朝五日,恐人识出,又行那移别处求奸,此得计十年,奸
通良家女子一百八十二人,一向不曾事发。
成化十三年七月十三日酉时分,前到真定府晋州地名聂村生员高宣家,诈称
是赵州民人张林妾,为夫打骂逃走,前来投宿。本人乃留在南房内宿歇,至起更
时分,有离宣之媚赵文举入房内求奸,冲将伊推打,被真文举将冲摔倒,在炕按
住,用手揣无胸乳,摸有肾囊,将冲捉进晋州,审供前情是实。
参照本犯立心异人,有类十恶,律无该载,除将本犯并奸宿良家子女姓名开
单连人牢固押法司收问外,乞敕法司将本犯问拟重罪等因,具本奏奉圣旨都察院
看了来说,钦此钦遵。
臣等看得桑冲所犯,死有余辜,其所供任茂等俱各习学前术,四散奸淫,欲
将桑冲问拟死罪。仍行各处巡按御史挨家任茂等解京一体问罪,以儆将来。及前
项妇女,俱被桑冲以术迷乱,其奸非出本心,又干碍人众,亦合免其究。成化十
三年十一月二十日掌院太子少保兼右都御史王等具题。
二十二日,于奉天门奏奉圣旨:「是这厮情犯丑恶,有伤风化,便淩迟了,
不必覆奏。任茂等七名,务要上紧挨究,得获解来,钦此。」
以上摘自:《庚已编·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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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曹老板重金聘伴娘,贼阿二伺虚得淫欢
婚床软软阔又宽,主仆融融三人欢。
月色皎皎响淫声,庭园茵茵映奇观。
山杏悠悠行好事,翁婆窃窃窥门栓。
憨大嗷嗷纵声吼,新妇咻咻气不还。
娘家忿忿击冤鼓,剖棺榷榷蜡麵黄。
重操旧业的阿二经过一番浓妆豔抹,又以女佣山杏的身份搔首弄姿,满脸顾
作含羞之色地站在受雇之人——当铺老板曹万发的麵前。曹万发是个五十开外的
汉子,谢顶,五短身材,也许是营养丰富的缘故,此人容光焕发,且大肚便便,
一对充满商人特有灵气的小眼睛叽哩咕碌地盯着男扮女装的阿二,「山杏,能不
能自我介绍一下,你都会做些什幺家务活啊?」
「老爷!」山杏献媚地一笑,瞅处曹万发身上直泛痒疙瘩:「奴家什幺都会
做,会烧饭,会炒肉,会料理家务,尤其是我的针钱活,不是妈家自己瞎吹,谁
见谁夸啊!呶……」说着,阿二又故计重施,又掏出自己的得意之作,大肆炫耀
一番。
可是,曹老板对阿二的绣品并不感兴趣:「哦,哦,不错,我看到了,你收
好吧。哦……」曹老板似乎心思满腹,可是却吞吐吐:「山杏啊,你,除了家务
活,还会做些什幺啊?譬如,做没做过伴娘什幺的?」
「噢……」山杏细眉一挑:「做过啊,老爷,当姑娘的时候,我可没少陪庄
子 的女伴出嫁啊,各种场合,我都见识我,都能应付自如,老爷,你问这个做
什幺啊?」
「山杏,」曹老板接下来的问话,更是让山杏弄不懂他的葫芦 装的是什幺
药:「可是,你做过贴身的伴娘幺?」
「嗯,这个……没,没做过,老爷,奴家不明白你的意思。」
「山杏,」曹万发试探性地讲述道:「不知你晓得否?我听说,现今公主出
嫁,新婚之夜均有伴娘相陪,教授公主如此圆房!」
「哦,」山杏麵呈羞色:「老爷,奴家蠢钝,没有念过一天书,更不知晓皇
宫 麵的事情,请老爷原谅,不过……」山杏神秘地问道:「听老爷的口气,看
老爷的麵容,老爷似乎有什幺难言之处吧?老爷,请你不要见外,有什幺话,尽
管跟奴家说,有什幺难办的事情,只要奴家能够做得到,一定效力!」
「好,」曹万发麵露喜色:「山杏,你很聪明,也很爽快!那好吧,我直说
吧,唉,是这样……」曹老板收起了喜色,歎了口气,开诚布公地向山杏讲述了
一件颇为难堪的事情:
「山杏啊,我曹万发自出道以来,商运亨通,财源广进,家境殷实,不过,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我虽然无比的精明,可是,养个儿子,不仅丝毫没有承袭
我的机灵劲,却又憨又傻,长着个酱块般的大脑袋,混混噩噩,一天到晚除了肥
吃海喝,便是蒙头大睡,其他的事情便什幺也不知道了。」
「哦!」山杏深表同情地点点头,心中暗道:原来如此,曹老爷的儿子是个
傻憨大啊!
「唉,这个傻小子,我跟他,可操够了心啊!」曹万发继续感歎道:
「这不,眨眼的工夫,憨大就到了娶亲的年龄,知道底细的,没有人愿意嫁
他,谁家好姑娘愿意跟傻憨大过一辈子啊,唉,真愁人啊!眼瞅着自己一天比一
天地老了,等我和老婆都死了以后,谁来照顾这傻小子啊?于是,我仰仗着雄厚
的家资,一定要为傻憨大说个媳妇,一来可以照顾憨大的生活起居,二来还可以
生养几个儿子,待憨大老了以后,也有个依靠。我不惜狂抛重金,终于为憨大娶
了一个即漂亮又伶俐的儿媳妇董氏。」
「好啊,老爷,恭喜你!」听到曹万发的讲述,山杏已经明白其中的用意:
哈哈,老爷一定是让我给董氏当贴身的伴娘,教他的傻儿子如何过夫妻生活吧!
嘿嘿,好菜送上门来喽!
曹万发接下来的话,完全验证了山杏的猜测:「恭喜个什幺啊,媳妇是娶到
了家,可是,这个傻憨大啊,男女之间的事情,一窍不通,媳妇娶到家已经半年
了,到现在还没圆房呐!这,这……这可愁煞了我们老两口啊!」
「那……」山杏淫念大起,而表麵上,却又心怀鬼胎地怂恿道:「老爷,憨
大不懂男女事,那你就手把手地教他呗!」
「嗨嗨,山杏啊,这种事情,哪是我们公婆能做得来的啊!」曹万发令山杏
忍俊不止地续说道:「起初那阵子啊,我扒着憨大的耳根子,反覆地告诉他:儿
子啊,吃完晚饭,别倒头便睡,你要骑媳妇!憨大听了,直点头:行,爹,我骑
她!晚上,我把憨大推进新房,然后,就和老婆扒着门栓,低声地告诉憨大:儿
子,千万可别睡觉啊,快骑你的媳妇啊!」
「哈哈哈!」山杏笑道:「老爷,他骑了幺?」
「唉!这个傻小子,」曹万发哭丧着肥脸:「骑是骑了,可是,唉……」曹
万发感觉有些细节在女佣麵前实在难以启齿,山杏则不以为然:「老爷,既然是
这样,公公着实不妥,可是,婆婆进屋指导指导也未尚不可啊!」
「不可,不可,」曹万发频频地摆着手:「我老婆进屋过几次,可是,儿媳
妇怕羞,一见婆婆进来,就蒙住大被,说死也不肯露头,唉,可愁死我喽!所以
啊,山杏!」曹万发以近乎央求的口吻道:「今天,咱们就挑明吧,我曹某之所
以想雇你,就是想让你给我儿媳妇做贴身的伴娘,教我儿子成功地与媳妇圆房!
生孩子。」
「哟!」山杏先是一番狂喜,而表麵却故意流露出尴尬之色:「老爷,这,
这,我一个女人家,这,这……」
「山杏,」曹万发一拍胸脯,开始重金笼络:「我知道,这的确有些难为了
你,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山杏,如果你把事情搞成,我一定重重地赏你,如
何?」
「那好吧,」这种好事,山杏正是求之不得啊,同时,还有重赏,山杏爽快
地答应道:「老爷,那,我就试试吧!」
于是,山杏喜滋滋地挎着那只小竹篮,跟在曹万发的身后,扭腰拧腿,欣然
来到曹府,迈进雕梁画栋的深宅大院。一个肥头大耳的白癡神气活现地半卧在花
藤缦绕下的竹床上,床边的竹桌上摆满了香气飘逸的瓜果,蠢猪般的大白癡一手
抓着一只甜瓜,一手握着一只白梨,涎液横流的大嘴巴左右开弓,一眨眼的工夫
便将两只手的瓜果吞进高如山丘般的大肚皮 。
曹老板皱着眉头向山杏介绍道:「这就是我的孺子——憨大,唉,家门不幸
啊!」
「呸,苦,苦哇!」曹万发的白癡儿子捧起圆西瓜喀哧就是一口,却呸到了
地上:「苦,苦啊,我不要!」说完,憨大手掌一 ,啪地将西瓜推翻在地,摔
个粉碎,绿莹莹的西瓜皮溅得到处都是。
一个体态轻盈的少妇,默默地走了过来,她蹲下身子,拣拾着地上的瓜皮,
憨大突然纵身跃起,咕咚一声骑在少妇的背脊上:「哈哈,驾……驾……」
「相公,」身单体薄的少妇哪 能承受得住憨大公猪般的重量,柔软的胴体
平展展地瘫卧在水淋淋的瓜片上:「相公,别闹,压死我了!」
「我愿意,我愿意,哈哈哈!驾……驾……」憨大乐悠悠地骑在少妇的身体
上。
曹万发见状,急忙冲上前去,一脸怒气地吼道:「畜牲,休得无理,还不快
快下来!」
「爹,」憨大却振振有词:「我要骑,我要骑,爹,你不是说,娶来的媳妇
买来的马,任我骑来任我打幺!」
「滚!」曹万发猛一用力,将憨大推向一旁,山杏趁机扶起了少妇,曹万发
陪着笑脸:「媳妇,对不住你了,这小子太混蛋,看我好好地收拾他,呶……」
曹万发指了指山杏:「这是我特意给你请来的保姆,她什幺活都会干,尤其
是手工活,做得很出色。山杏!」曹万发又向山杏介绍道:「这就是我的儿媳
妇——董氏!」
「你好,少奶奶。」山杏极有礼貌地给董氏行了大礼,一双色眼直勾勾地扫
视着董氏姣好的麵容。但只见:
美少妇素雅淡妆,清秀目饱含忧伤。
怜玉风轻抚盈体,飘逸出沁人芬香。
好漂亮的小美人啊,山杏不禁大喜:看来,又有好花采喽!山杏神秘万分地
冲曹万发挤了挤眼睛,似乎在说:老爷,放心吧,看我的,我一定让她在今夜,
把身子破了,至于谁来破幺,这就由不得老爷你喽,嘿嘿!
「山杏,」曹万发回山杏以会心的一笑:「以后,就由你来照顾少奶奶的生
活起居吧!」
「没说的,这是我份内的事情,少奶奶,」山杏拉起了董氏的白手:「少奶
奶,你的身上都弄髒了,走,奴家给你洗洗去!」
将满腹委屈的董氏扶进内室,山杏便深藏淫心地开始给董氏宽衣解带,待衣
服一件件地剥脱下来,望着赤身裸体的董氏,山杏馋得口水横流。若问董氏其何
美豔,有诗讚曰:
美妇粉麵羞达达,肤白肌嫩锦似佳;润腻双臂掩酥胸,如霜两乳竟无瑕。
深陷脐眼藏春情,娇莲三寸休等閑;销魂尤物在胯间,黑毛紧簇腿中夹。
「哇!」山杏手抚着董氏的手臂,由衷地讚歎道:「少奶奶你长得可真漂亮
啊,绝对是一等的美人!」
「唉!」董氏手掩着嫩乳歎息道:「有什幺用啊!」
「嗬嗬!」山杏听出了董氏的话外之中,原来是个寂寞难捺的小怨妇,于是
挑逗道:「大少爷生在福中不知福,如此漂亮的鲜花却不会采!」
「他,」董氏麵呈不屑:「除了吃,还知道个什幺!」
「少奶奶,奴家说句话请别介意,你这朵鲜花却插在了猪屎堆上!」说着,
山杏扒着董氏的耳朵,将曹万发雇佣自己的真实目的向董氏和盘托出了,直听得
董氏麵色红胀,呼吸急喘。末了,无限怅然地歎息道:「唉,我命苦也!」不知
山杏底细的董氏,抚着山杏的手臂,如涕如诉地向人妖坦白了自己的身世:
「家父贪图当铺老板的资财,却全然不顾及女儿一生的幸福,将女儿嫁给这
样一个白癡,唉,爹爹还不如将女儿嫁给一条狗!他……」董氏越说越激动,细
手指向窗外还在大嚼大咽的憨大道:「他连狗都不如,小狗都比他有灵气!」
「是啊!」山杏附和道:「好狗还会讨人喜欢呐,你瞅他那德行,除了吃,
什幺都不懂。他啊,就是一头蠢猪!」
「猪,」董氏补充道:「猪,也是头阉猪!」
「嗬嗬!」两人一见如故,谈得甚是投机。山杏又施展出屡试不爽的看家本
领,抓过一条丝巾,轻抚着董氏的玉体,手掌故意向董氏的胯间移去,一边帮助
董氏洗涤着身上的泥土,一边轻抚着董氏迷人的胯间,手掌所过之处,将个董氏
缭拨得欲火中烧,樱桃小嘴喷射着情愫的火焰:「好渴啊!」
「给,少奶奶。」山杏将茶水送到董氏的嘴边,胯间的鸡鸡已是奇痒难捺,
在欲火的燃烧之下,山杏再也不能自己,手掌一 ,趁着董氏埋头饮水,无暇所
顾,便一头扑向董氏的胯间,叉开董氏的大腿,吐出舌尖,忘乎所以吮舔起来。
于是:
董氏叉腿展,豁然见穴眼。
蜜液溢荷片,细绒亮闪点。
指尖轻撩拨,洞开嫩肉显。
淫贼淫心蕩,滑舌频吮舔。
「啊……」董氏慌忙扔掉茶杯,小手按住胯间,怔怔地盯着山杏:「你,这
是做甚?」
「少奶奶,我……」山杏呼地站起身来,还想使用过去的老招法,在陌生的
少妇麵前突然亮出硬梆梆的鸡鸡,乘少妇茫然无措之机,强行求欢,把生米烧成
熟饭,至于以后幺,死猪不怕开水烫,愿意怎幺着,就怎幺着吧!我阿二这个无
家无业的光棍汉,还有什幺可怕的,可牵挂的呐?可是,窗外却传来曹万发夫妇
教诲憨大的声音,山杏感觉不妥,不敢贸然行事,只好又悄悄地係好裤带。
「少奶奶,」见董氏一脸迷茫地瞅着自己,小手依然捂着胯间,山杏假惺惺
地奉承道:「刚才,少奶奶的美色,实在让我着迷,于是,控製不住,我就亲了
几口!嘿嘿,少奶奶的身子,可真香啊!」
「哟唷!」董氏有些得意地在审视着自己的裸体,对于山杏的轻薄也不在乎
了,任由山杏在身上肆意乱摸;同时,嘻嘻地微笑着,感觉颇为有趣,可比与憨
大在一起幸福多了。
山杏强按住淫邪之心,一番戏嬉之后,总算给董氏洗完了澡,接着,又搂住
董氏,如漆似胶在黏合在一起,装模作样地交流着女红之技,当太阳滑下西房的
瓦角时,山杏和董氏俨然成为无所不谈的知心朋友了。
「山杏,」见山杏与董氏相处的如此融恰,曹某也是满心欢喜,用过晚餐,
曹万发神秘兮兮地将山杏唤到了自己的房间,只见曹夫人拎起一块白巾,笑吟吟
地走到山杏的麵前:「杏啊,真是让你费心了,今天晚上他们夫妻两人圆房的时
候,千万要把这个垫在我儿媳妇的身下啊!」
「是,」山杏接过白巾瞅了瞅,自言自语地嘟哝道:「这幺快,今天晚上,
能成功幺?」
「山杏,」曹万发急不可待地催促道:「今天晚上,一定要让他们圆房,山
杏啊,我可等着早日抱上孙子呐!」
「豁豁!」山杏以训斥的口气,盛气淩人地说道:「老爷,夫妻圆房,不是
配猪,弄到一起就干,这首先要培养感情,大少爷脾气粗暴,这你比谁都清楚,
所以,对于他,需要晓之以礼,动之以情。」
「好,好,」曹万发听得心服口服,可还是捺不住性子,是啊,自己已经五
十多岁了,做梦都想抱上孙子啊:「山杏啊,圆房的事,就全靠你了,你就见机
行事吧!越快越好啊!」
「好吧,老爷,」山杏手指着白巾:「明天早上,你就等着见红吧!」
山杏拎着白巾,款款走出门去,径直返回少奶奶的房间,将手中的白巾平展
展地摆放在床铺上,董氏见状,明白了几分,却又故意装糊涂:「杏儿,这是作
甚?」
「嘿嘿,」山杏放浪地笑道:「少奶奶,夫人发话了,今晚要我帮你与大少
爷圆房!」
「他啊!」董氏瞅了瞅刚刚吃饱喝足便开始昏昏欲睡的憨大,掩麵而笑道:
「如果阉猪也能配种,那幺,太监也可以娶亲生子喽!」
「嗬嗬!」山杏搂住董氏,又肆意亲吻起来,董氏已经习惯于山杏的抚摸和
亲吻,更热衷于这种亲密接触,两人紧紧地相拥着,长久地亲吻着。
夜色渐渐地黑沈下来,一轮弯月悄然无声地爬上柳树枝头,焦急万分地眨巴
着明亮的大眼睛,仿佛在催促着:快啊,好戏咋还不上演啊!
绿草茵茵的院落 响起知了别有用心的嘶鸣声:看啊,快来看啊,曹万发家
上演精彩3P喽!紧闭着的房门发出「吱吱呀呀」的杂响,这是曹万发夫妇又值
班似地扒到了门栓上,正你争我抢地从孔眼处往屋子 窥视呐!曹老板发出与山
杏预先约定好的暗号,急切地催促着山杏:快啊,山杏,快啊!心怀鬼胎的山杏
为了不让曹万发产生疑心,慌忙推开董氏,又故意熄灭了油灯,然后,开始剥脱
少奶奶的内裤。
听到房门的响声,董氏难为情地嘟哝着:「山杏,这,太寒碜了!」
「那,有什幺办法呐,谁让大少爷什幺也不懂呐!」
「那……」董氏扒着山杏的耳朵,嘀咕几句,山杏咧了咧嘴,心中暗道:是
啊,你嫌翁婆躲在门后碍眼,我还讨厌他们坏我好事呐!可是,有什幺办法啊,
人家是主人啊,是老爷啊:「少奶奶,这个,我可不敢说,要说,你去说吧!」
「唉!」董氏也没有胆量执意让翁婆离开房门,只好低垂着头,任由山杏扒
掉自己的内裤,悄悄地背对着房门。
「大少爷,」山杏推了推身旁的憨大,「大少爷,起来,快起来!该骑大马
啦!」
「哈,骑大马,」憨大揉了揉困眼,扑楞一下坐起身来,肥墩墩的肉体便往
董氏的身上压,「骑大马,骑大马,我要骑大马!」
「嗨……」山杏虎着脸,推了憨大一把,「慢着点,别胡来,呶,」山杏拽
过麵庞冲着窗扇的董氏,「少奶奶,过来,快过来!」
山杏故意将董氏身子麵对着房门,分开董氏的大腿,手扒着董氏绒毛散布的
私处,藉着皎洁的月光,皮笑肉不笑地指给憨大看:「大少爷,这是啥啊?」
「喔……喔……」憨大傻乎乎地摇着酱块脑袋,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不知
道!」
「嗨,你啊,」山杏 起手来,用指尖点划着憨大的脑门:「大少爷,你什
幺也不懂,我来告诉你吧,这是屄屄!」说着,山杏用手指拨开董氏的肉片,露
出一个粉红色的孔眼,山杏双指并拢,淫邪地触点着董氏浑圆的肉眼,发出清泠
泠的声响。
董氏背倚着山杏,不可自製地呻吟起来:「哦啊!杏儿……轻点哦,好痒痒
啊!」
董氏扭动着腰身,光溜溜的胴体臊热难当,望着她那如饑似渴的淫态,山杏
真恨不得一头扑到董氏的身上,肆意狂操一番,怎奈门外有曹万发夫妇目不转睛
地督战,山杏不敢造次,只好继续按捺着:「大少爷,记住喽,这是屄屄!」
「屄屄!」憨大楞头楞脑地附和着:「屄屄!」
「对,屄屄!」
「屄屄!」
「大少爷,来,把你的内裤子脱下来。」幽暗之中,山杏一边继续触点着董
氏的肉眼,一边掏出憨大的鸡鸡,藉着月光,仔细地审视着:与憨大肥壮如猪的
身体形成强烈反差的是,憨大的鸡鸡竟然如此之小,并且,尚未发育,那长长的
包皮裹着短似茧蛹的鸡鸡,无论山杏如此揉抚,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山杏歎了口
气:难怪董氏称他谓阉猪,此话有一定的道理,这的确是一块死肉啊!
「大少爷,这是什幺啊?」
「鸡鸡。」憨大总算还知道自己有个鸡鸡,尽管它丝毫也不中用。山杏咧了
咧嘴,手指掐了掐憨大死肉疙瘩似的小鸡鸡:「大少爷,你的鸡鸡是用来做什幺
的啊?」
「撒尿,」这个问题憨大回答的非常爽快,他自我感觉应当是完全正确的:
「撒尿的!」
「大少爷,你的鸡鸡除了撒尿,还能做什幺啊?」
「嘿嘿!」始终扒着房门的曹万发眉飞色舞地冲夫人道:「有门,有门,这
个山杏,的确有两下子,正慢慢地给我儿子引路呐,嘿嘿,有门!」
「还能做什幺……」这可难住了憨大,他低头瞅着鸡鸡,想了半晌,实在搞
不清楚自己的鸡鸡除了尿尿,还能做些什幺:「不知道,不知道,它好像就能撒
尿吧!」
「不,」山杏指了指董氏的淫液漫溢的肉眼:「大少爷,你的鸡鸡除了尿尿
外,还能操你媳妇的屄屄!」
「操屄屄?」憨大倍觉困惑,怎幺,鸡鸡还能做这种事情,这真是一个新课
题:「操屄屄?」
「是啊!」山杏的指尖悄悄地滑进董氏水汪汪的肉洞 ,一种美妙的滑润感
令山杏喜不自胜,手指快速地抽拉起来,董氏依然不可控製地呻吟着。
山杏一边抽拉着,一边拽着憨大的鸡鸡:「对,大少爷,娶媳妇,就是要操
媳妇的屄屄啊!所以,你的鸡鸡应当操她的屄屄,你看,就像我手指这样,用你
的鸡鸡操屄屄!」
「嘿嘿,操屄屄!」憨大咧嘴开巴,一边傻笑着,一边伸出手指,模仿着山
杏的样子,也将手指塞进董氏的肉眼生硬地抠捅起来:「嘿嘿,操屄屄!嘿嘿,
鸡鸡操屄屄!鸡鸡操屄屄!鸡鸡操屄屄!……」
在憨大粗野异常的抠捅之下,董氏不再美滋滋地呻吟,而是尖声厉气地大叫
起来:「哎哟!哎哟!好痛啊!轻点,轻点!」山杏的手掌按在董氏的肉丘,以
抵挡着憨大过分凶猛的抠捅,一双色眼死盯着董氏的肉洞,那 已是淫水横漫,
混合着鲜红的处女血,汩汩地流淌着。
「哈!」看见儿子对媳妇的屄屄发生了兴趣,曹万发大喜过望:「哈,我儿
子知道操屄屄了!」
「是幺?」对于傻儿子憨大这曆史性的进步,曹夫人有些不肯相信,她推开
了丈夫,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孔眼:「不对啊,他只是用手指抠啊,咋不用鸡鸡操
啊?山杏,」曹夫人轻声唤道:「快教我儿子怎样用鸡鸡啊!」
「是,夫人,我这就教大少爷怎样用鸡鸡操屄屄!」说着,山杏抓住憨大的
鸡鸡,卖力地揉搓起来,可是,憨大的鸡鸡实在不争气,无论山杏怎样努力,却
没有任何反应,还是那幺短,那幺小,那幺软。
「唉,这可如何是好啊!」山杏失望地歎了口气:「大少爷,你到是硬一硬
啊,总是这种样子,如何才能操屄屄啊!」
「山杏,」门外的曹万发急得直拍大腿:「山杏,快给我儿子想想办法,事
成之后,我一定重重赏你!」
「唉,老爷,他自己不硬,我有什幺法子呐!」山杏把憨大的手指从董氏的
肉洞 拽出来,将董氏布满血丝的肉眼推到憨大麵前,然后,让憨大把可笑的鸡
鸡贴在董氏的私处,用软哈哈的、裹着长包皮的鸡鸡头研磨着董氏的细毛:「大
少爷,怎幺样,能不能硬起来啊,能不能插进去啊?」山杏的努力是徒劳的,憨
大的鸡鸡始终也无法勃起,山杏又推了推憨大的屁股:「用力啊,大少爷,用力
操啊,操少奶奶的屄屄啊!」
「唉!」在山杏和憨大的折腾之下,董氏羞愧难当地闭着眼睛:「不行,不
行,山杏,他就是不行,你还不信我的话!再折腾一宿也是这样!」
「少奶奶,」山杏令憨大仰躺下去,又抱起嘟哝不止的董氏,将董氏娇嫩的
胴体摆放在憨大的身上,手指扒开董氏的肉洞,试图将憨大的鸡鸡塞进去:「少
奶奶,向下,向下!」
「没用,没用的。」董氏胡乱扭动几下,憨大的鸡鸡只在董氏的肉洞外麵摇
头晃脑,就是不肯钻将进去。
「唉!」山杏忙活得通身是汗,憨大的鸡鸡依然如故,山杏绝望地瘫倒在床
铺上:「这个死鸡巴,我是没招喽!」
「嘿嘿!」鸡鸡虽然不中用,憨大却困意顿消,他兴奋不已地跨到董氏的腰
上,又老生常谈地骑大马了:「驾……驾……骑大马,驾……驾……」
「下去,下去,压死我了!」董氏没好气地推搡着憨大,憨大仿佛没听见,
依然我行我素,越骑兴致越浓,而有关鸡鸡操屄屄的事情,早就抛至窗外树梢上
那轮弯月中去了:「驾……驾……骑大马,驾……驾……」
「唉……」曹万发夫妇倚门长歎:「唉,憨大啊憨大,你什幺时候才能懂事
呐!」眼见再也没有什幺希望,曹万发夫妇悻悻地抛门而去。山杏见状,顿时精
神抖擞,準备欲行不轨:啊,机会来了,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想到此,山杏
滚碌一下爬起身来。
「呶,呶,大少爷,下来,听话。」山杏佯装着製止憨大,身子有意向董氏
贴靠,憨大又耍起了驴脾气:「不,不,我要骑,我要骑!」见无法说服憨大,
山杏索性爬到董氏的脚下,双手拖起董氏的三寸玉莲,贪婪地亲吻起来。
「哦,少奶奶的脚真香啊!」山杏一边吻着,一边抚摸着,指尖刮划着董氏
的脚心,搞得董氏轻声地呻吟起来:「哦啊……好痒啊!」
吻够了董氏的小脚,山杏将憨大往前推了推,将胸脯紧紧地贴在憨大的后背
上,同时,又悄悄地掏出自己的鸡鸡,对準董氏的私处:「哎,大少爷,你的鸡
鸡好像硬了,现在可以操屄屄了!」话音未落,山杏的鸡鸡早已顶进董氏的肉洞
,欢快淋漓地抽送起来:「进去了,进去了,大少爷的鸡鸡进去了!」
「嘿嘿,」憨大乐悠悠地大作着:「驾……驾……」
「哦——唷!」董氏突然呻吟一声,肉洞内产生一种奇妙的肿胀感,双腿胆
怯地抽搐一下:「好痛!」
「少奶奶,不要怕,忍一下就好喽!哦,进去喽,进去喽!」山杏拽着董氏
的大腿,疯狂地抽送着鸡鸡,董氏的胯间发出清脆的淫声,嘴 不停地呻吟着:
「啊——唷……啊——唷……哦……哦……」
「驾……驾……」董氏的淫叫似乎剌激了憨大,他更加有力地动作着:
「驾……驾……」
「哦……哦……」漆黑之中,董氏的小手无意间触到憨大的胯间,当她摸到
憨大毫不中用的鸡鸡时,登时惊叫起来:「啊,这是怎幺回事?」
「少奶奶,」正躲在憨大背后大捅大插的山杏握着鸡鸡淫笑道:「嘻嘻,是
我啊,少奶奶,既然大少爷的鸡鸡不中用,我就只好代劳了,嘻嘻!」
「啊!」董氏羞得满脸通红,欲从憨大的身下爬起来,怎奈憨大过于沈重,
董氏一动也动弹不得:「山杏,你,到底是什幺人?是女的,还是男的?」
「少奶奶,我当然是男人。少奶奶,我操得舒服吧?」
「你……」董氏训斥道:「你好大胆,敢作这种营生,就不怕我告诉翁婆,
把你扭送官衙治罪幺?」
「嘿嘿!」山杏一边大作着,一边耍起了泼皮腔:「少奶奶,既然想做这种
营生,性命早已抛之身外了。你告啊!愿意怎幺告就怎幺告,我有一颗脑袋,什
幺都够用了。可是你呐,治了我的罪,你也名声扫地了,你翁婆家更是 不起头
来,弄不好,翁婆没準还得休了你呐!嘿嘿!」
「唉!」董氏长歎一声,无言以对。山杏不知哪来的一股蛮力,咚地将憨大
推向一旁,他一边继续狂操着董氏,一边俯下身来,搂住董氏的汗淋淋的粉颈,
讨好地说道:「少奶奶,别生气,我这是爱你啊,少奶奶,你知道幺?我是多幺
的喜欢你啊!少奶奶,整天跟这个蠢猪在一起,有什幺幸福可言呐?」
「喔,喔,喔……」董氏拼命推搡着山杏凑过来的厚嘴唇:「别,别……别
这样,山杏,憨大虽然傻,可是看着咱俩这个样子,也会向翁婆学的!」董氏欲
将山杏推向一边,操在兴头的山杏哪 肯依:「少奶奶,等一会,等一会,我马
上就要射了!」
「嘿嘿!」看见山杏搂着董氏的麵庞又是亲,又是啃,憨大也前来凑热闹:
「我要啃,我要啃,给我,我要啃!」
「大少爷,给你!」山杏将董氏的玉脸送给憨大,自己则专心操着董氏的屄
屄,憨大时而亲啃着董氏的麵庞,时而又瞅瞅疯狂大作的山杏,山杏冷冷一笑:
「大少爷,你的媳妇,让我给操了!」
「嘿嘿,好好,」浑然无知的憨大嘿嘿傻笑着:「好,好,嘿嘿,操得好,
操得好!」
「滚!」董氏闻言,哭笑不得:「憨大啊憨大,你算是傻透腔了,自己的媳
妇让人给操了,不但不生气,不着急上火,还一个劲地叫好呐!」
「嘿嘿,好,好,操得好,就是好!」憨大按住气咻咻的董氏,董氏一边呻
吟,一边冷言冷语地谩骂着憨大,同时,又与山杏恣意调情:「山杏,你真好,
操得我真舒服啊!」
「少奶奶,舒服吧?」山杏乐悠悠地动作着。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突然,憨大收住了傻笑,可怕地吼叫了起
来。不知是山杏的动作激怒了憨大,还是董氏的言语声剌痛了憨大,只见憨大醒
狮发作般地吼叫起来,一堆沈重的肥肉咚地压向董氏。董氏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她伸出手来,欲推开憨大,可是却怎幺也推不动,憨大压在董氏的身上嗷嗷狂吼
着:「驾……驾……骑大马,驾……驾……」
「啊……」董氏呼吸无力:「饶了吧,快下去,我受不了喽!」
「嗷嗷嗷,嗷嗷嗷,驾……驾……」突然,憨大凶相毕露,双手死死地按在
董氏的脖颈上,混沌的麵庞充满了原始兽性:「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叭——嗒!」在憨大的按掐之下,董氏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最后,叭嗒一
声,双腿一蹬,断气了。
「啊!……」在憨大屁股后麵捅得正欢的山杏,摸着董氏渐渐瘫软如泥的肢
体,顿时吓得魂飞天外:「不好啦,少奶奶断气了!」
「不好啦!少奶奶断气了!」山杏将沾满处女血的鸡鸡草草地塞进内裤 ,
胡乱係上裤带,然后,不顾一切地冲出房门:「不好啦!少奶奶断气了!」
「什幺?」听到山杏的嘶叫声,曹万发夫妇一前一后冲进儿子的房间:「什
幺,什幺,断气了?媳妇断气了?」
「老爷,」见董氏直挺挺在仰躺在床铺上,山杏躲在曹万发的背后,手指着
浑然无知的憨大:「老爷,大少爷下手太重,楞把少奶奶给掐死了!」
「哎,造孽啊!」曹夫人点上油灯,只见董氏雪白的肌肤抓痕满布,如脂的
粉颈上呈现着明晃晃地手掐印痕,曹万发气得直啪大腿:「哎呀,这下可完了,
出人命喽!」
「当家的,」曹夫人环顾一下房屋:「当家的,别声张,你不怕让邻居听见
啊?」
「怎幺?」曹万发充满恐惧地望着老婆:「怎幺,不让我吵吵,这人命关天
的大事,你还想隐瞒幺?」
「当家的,」曹夫人心存侥幸:「反正这屋子 也没有外人,不要声张,趁
着天还没亮,还不给媳妇穿着衣服,然后,在脖子上套根绳子,对外麵就说,媳
妇不愿意跟傻儿子过日子,上吊自尽了!」
「唉,看来……」曹万发无可奈何地歎息道:「只能这样喽,否则,我的傻
儿子就得偿命去啊!」
「山杏,」曹万发拿出一锭黄金塞到山杏的手中:「拿着,这是你的酬金,
山杏,我待你不薄啊,今天的事情,你就不要乱讲喽!」
「是,老爷,」山杏接过金锭,允诺道:「我一定守口如瓶。」
自以为用一锭黄金就能堵住山杏嘴的曹万发夫妇,开始假造现场,然后,又
唤来家丁,準备董氏的丧事。望着身穿盛装的董氏,以及堆积如山的殉葬品,性
欲得到满意的山杏,不禁又起了贪心:曹老板可真有钱,如此厚葬儿媳妇,真是
让人既羡慕又妒忌啊!
打发走山杏,曹万发夫妻给董氏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可是,刚刚将董氏下葬
完毕,董氏的娘家却找上门来,无论曹万发怎样央求,董家人就是不肯相信自尽
之说。于是,曹万发只好施以重金,哪逞想,曹万发允诺的金银越多,董家人的
疑心越重。结果,闹来闹去,便闹到了官府,县官大怒:开棺验尸!
当衙役们掘开坟墓,撬启棺盖时,眼前的一切,让所有的人都惊呆住了:躺
在棺材的 ,哪是什幺董氏的尸体,而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尸体!
「这是怎幺回事?」县官手撚着山羊胡,满头雾水:「嗯,怎会如此,女尸
居然变成了男尸?」
县官命衙役将男尸从棺材 出来,只见男尸的头上、肩上、背脊上,有十
余处铁斧砍过的伤痕。
「闹鬼了,闹鬼了,真是闹鬼了!」曹万发一屁股瘫坐在地:「这是怎幺回
事啊!儿媳妇的遗体怎幺变成了臭男人的尸身?」
「是啊,」仔细查验完神秘的男尸,县官走到曹万发的身旁:「曹万发,我
正要问你,这是怎幺回事?走!」县官命人将曹万发捆绑起来,带回县衙慢慢审
讯。
而董家人则哭成了一团,「女儿,你死得好冤啊!连个尸首,都找不到喽!
呜……呜……呜……苦也!」